第6章 这和故事里不一样

如此物说的话，能不能当真？”

萧云川无遮拦的说道：“这也不好说啊！毕竟心隔肚皮，鬼知道那天杀的天机子是不是胡说八道。”

南怀子愣了愣，随即缓缓转过身来，“你倒是心直快，合我胃，可惜认识的太晚，我所剩的时，已经不多了……”

南怀子双眼浑浊，脸上满是褶皱，面皮呈灰黑色。

看见萧云川盯着自己的脸，南怀子笑问道：“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萧云川立马就意识到了话里的关键，“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说自己时无几？你死若了，浩清宗会如何？”

南怀子轻轻吐出四字，“灭顶之灾。”

萧云川后背一寒，“那我岂不是也会被牵涉其中！”

南怀子挣扎起身，但行将朽木的身体，却无法支撑他的动作。

最后，老只能坐在地上，声音苦涩道：“我告诉他们，你是局之，可事实并非如此，天机子推演之后，卦象显示，浩清宗必将亡于我手，无能够化解，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浩清宗的宿命，。”

老语气诚恳，“我不知道天机子，最后为何会说出‘萧云川，成亲，或有一线生机’这种话，但这毕竟只是一线生机，还是太过渺茫了。我只希望他浩清宗覆灭，你若是有办法，一定要带曲蓝陵逃走，她是浩清宗的种子，事关浩清宗传承，我只能将她托付给你，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南怀子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的，不肯放弃希望。

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老，萧云川有些心软，他走过去扶起南怀子，说道：“我只是一介凡，灵根资质极差，都没办法修炼，若真的遇上事，我不拖累曲蓝陵便是好事了，那有能力护她周全啊。”

南怀子握着萧云川的手，只是道：“尽力而为。”

萧云川望着老浑浊的双目，重重的点了点，“我尽力而为。”

谈话到最后，萧云川离去，他的手都已经搭在门上了，正欲开门，却忍不住问道：“我实在很好奇，你为何不让门中修士外逃呢？这样岂不是很多都有活下去的机会？”

“已经有很多双眼睛，盯上浩清宗，但只要我还有一气，那些宵小就不敢彻底撕脸皮；可若是浩清宗的修士，出现了外逃的迹象，灭顶之灾，顷刻即赴。斩必除根，杀必扬灰，这是修真界万古不变的铁律，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威胁，不会放任仇成长，因此所有都会死。”

萧云川推开门，喃喃自语了一句：“这和故事里不一样……”

门缓缓关上，只留下南怀子苍老的身影，他望着萧云川的背影，声音苍凉的自言自语：“真的只是一介凡夫，毫无伪装的痕迹，那一线生机，究竟到底在那里？难道真的没有希望了嘛？”

老转身，望着浩清宗的祖师牌位，老泪纵横，他匍匐在地，重重磕，声音哽咽道：“列祖列宗在上，浩清宗即将亡于我手，不孝弟子曹怀，愧对诸位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