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白四十四章：余地

白卿言坐着肩舆从清辉院到前院正厅，李明瑞已经坐在正厅之中等待多时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李明瑞垂着眸子，手紧紧抓着长衫下摆，紧咬着牙面色并不是很好看，老翁对李明瑞来说不同于旁，老翁除了是他和母亲的救命恩之外，更像是李明瑞的一个长辈，他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是总会作为一个倾听者，听李明瑞诉说。

家中父亲李茂是左相太忙碌，母亲无法理解，他又是家中嫡长子，被父亲严格要求，被母亲寄予厚望。

他有些话，只能说给不善言谈的老翁听。

老翁从不对李明瑞所言置喙，却会在李明瑞透露出些许难过绪时，如同长辈般轻抚他的顶，李明瑞很是贪恋老翁给他的那一点点温暖。

明媚刺目的光映着镇国公主府正厅被擦的光可鉴的地板上，光线一暗，李明瑞抬，发酸的双眼已隐隐有了绿影，让他看不清姗姗来迟的白卿言。

“李大一个来？”

听到白卿言清冽净的嗓音，李明瑞忙长揖行礼：“明瑞见过镇国公主。”

白卿言扶着珍明的手在主位上坐下，似笑非笑瞅着李明瑞：“左相的话没有和李大说清楚，还是李大觉着我清闲的很？”

李明瑞看了眼立在白卿言身边并不打算退下的婢，一咬牙，撩开下摆屈膝朝白卿言跪了下来：“不知，镇国公主的下属伤得如何了？”

白卿言望着李明瑞未语，直到婢端着黑漆描金的方盘跨进正厅上了茶又退下，白卿言这才端起黑釉茶盏，徐徐吹着热气：“谁敢伤我的……哪怕是半分，可都是要拿命来还的，端看李大是想用李氏全族的命来还，还是用一个的命来还。”

李明瑞闭了闭眼，果然镇国公主想要老翁的命！

“明瑞不知道镇国公主的下属被伤的怎么样，但……老翁不过是一个下，只是领命行事，镇国公主责怪也应该是责怪明瑞，不该迁怒一个下！明瑞自知镇国公主之所以留全族命，是因为后镇国公主或许有用得上我李家的地方，李明瑞愿意为镇国公主肝脑涂地！”

一向清高自傲的李明瑞闭眼对白卿言叩首。

“李大这话说的好笑，你李氏全族命都在我手中攥着，即便你不愿意为我肝脑涂地，我让你东行……你敢西行吗？”白卿言喝了一茶，动作轻缓放下茶杯，“李明瑞你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镇国公主难不成为了一个下，愿意舍弃我父亲这位位高权重且可控的朝臣，李明瑞自认有几分本事，他我父从左相之位退下，李明瑞必将在朝中有一番作为，亦可成为镇国公主安置于朝中的棋子，长远来看……镇国公主是需要用到李家的，权衡轻重应当不会为一个下属要了我李家全族的命，镇国公主要的其实是一个代！”

李明瑞抬朝神色冷淡的白卿言望去，寒声道：“毕竟，如今镇国公主是刀俎……我李家为鱼，鱼就该有鱼的觉悟，敢对刀俎用强，刀俎……自然是要给鱼颜色看看。”

“李大很聪明……”白卿言眉目间带着几分嘲讽，“可聪明的有些过了，一直没有动你们李家，是我不希望坏如今大都稳定的局面，而并非……想用你们！这一点当初我和左相说的很清楚，左相和二皇子这亲笔书信在我这里也并非是一两了，除了王秋鹭一事，我可有让你们做过旁的……”

李明瑞手心收紧：“难道，镇国公主不是再等更重的时候再用李家？”

“你李家有什么是我可用的？”白卿言眉目间的笑意反倒和颜悦色起来，“李大可真是高看你们左相府了，对我来说……你们根本无关紧要，我有太子这位未来储君的绝对信任，为何要在你们身上劳神费心？”

李明瑞喉翻滚，他以为的筹码在镇国公主这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吗？还是……镇国公主只是在框他？

他紧紧咬着牙，不论如何他不能舍弃老翁，更不可能舍弃李氏全族。

“既然镇国公主非要讨一个说法，命令是我下的……这个责任我来承担！”

说着，李明瑞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大姑娘小心！”珍明惊呼，睁大眼舍身护在白卿言身前。

一直在门听动静的沈青竹一跃从窗跳进来，拔剑……

却见李明瑞那只匕首直直自己腹部，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李明瑞紧咬着牙……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额青筋起。

白卿言扶着座椅扶手的手收紧，心中惊骇，面无表望着李明瑞。

沈青竹也怔住，抬眸朝着白卿言望去。

李明瑞单手撑住地面，疼得全身都在颤抖，眸子充血，硬是忍着没有叫出声，他闭了闭眼调整急促的呼吸，直起身来看向白卿言：“镇国公主……如此，此事能否了结？”

白卿言着实没有想到，李明瑞竟然会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