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落雪】第五章：动蕩

一老一少大眼对小眼。

过了半晌，弘轩开道：「真有局之策？」

「有的。」

老很认真且肯定的道。

弘轩立马跳起身去打酒。

黄玉石不愧是自称『酒仙』的儿，一斤烈酒咕咕下肚一点事儿也没有。

「师傅……」，弘轩一脸期冀的望着老。

「嗯？」

老很是满足的哼了一声。

「局之策？」

弘轩脸色不善，隐隐有 不详的预感。

「局都没有，个啊。」

老看着弘轩像看个白癡。

「老贼，你欺我太甚！」

弘轩气急败坏道。

「小混蛋，欺你咋了？」

黄老很不满他的挑衅。

弘轩也不言语，朝大石冲了过去，老岿然不动，怡然不惧，于是两很快便扭打作一团。

若是这一幕被外瞧去还真是会惊得不拢嘴，晋国 公子何时会这般不顾形象的与一个糟老撕扯缠斗。

老得意洋洋的挽了挽袖子跳上大石，弘轩则狼狈不堪的平躺在地上。

「老，我觉白家有危。」

弘轩喘息着说道。

黄玉石坐下来道：「危从何来？」

「我闻白家拥立前朝皇帝风天翊得封晋国公，我父与当今皇帝博延、秦国公楚寒风早年便相识，前朝为官冲突颇多，后博延改朝，楚寒风开了皇城门迎新君城，而白家则只是保持缄默。」

弘轩开说着自己所知，「锦州明面上是白家的锦州，如今出事，怕是白家即便无心参与也会落得皇帝更加反感，到时落井下石者怕是不少。」

「小子……」

黄老笑吟吟的看着他，「你真以为白家是保持中立？」

弘轩看着他静候下文。

「当年的白家，不动便是帮了博延大忙。」

黄老说道，「不然你以为皇帝登基后，你父白宣之还能保那三公实位？」

弘轩沉思片刻道：「即便如此，出了这事儿白家也不会好过。」

老吧嗒了下嘴道：「所以宣之小子怕是要留在边关了。」

弘轩心中一惊，面露忧色。

又听老道：「不过以宣之小子的能耐，倒也没啥危险。你当真以为皇帝跟你一样是白癡吗？那会看不出来此次锦州之事与白家无关？博延皇帝只是借事敲打白家而已。」

「敲打？」

弘轩不解，本就单薄的白家有什么好敲打的。

「帝王权术罢了，你与慕容家的婚事许是引了皇帝的不满，皇帝欲征北蛮，便要依赖白家。而自古为君者都希望自己所依之能作一匹 孤狼，不结党便不会有威胁。而白家与慕容家两家国公联姻，皇帝自然要敲打平衡一番。所以，宣之若是守住了永平关，皇帝平了甯州之自然就无事了，若是边关也出了事，那白家还是真是不会好过，至于唐国公慕容家那边，想来也会受些牵连吧。」

「那我该如何做？」

弘轩问道，他不太喜欢老说的那些弯弯绕绕老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与你扯不上多大关係，月沁妹子想来已经去了孟家，宣之小子那边也自会处理好，小子你做不了什么。」

弘轩皱了皱眉，老说话还真是伤，这种感觉很不好。

黄老见他脸色不好，笑道：「小子别不服气，大家的事还不需你来心，你是白家的根儿，早晚白家要靠你撑起来，所以在那之前你得长得壮实些。」

弘轩闻他言语，突然想到老夫的话，问道：「今见了祖母，听了几句教会，想来是我那中庸之道走偏了，但她老家没说明，让我来问你。」

黄老看了看他点道：「确实偏了。」

说着又摇了摇，唉声歎气，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

弘轩见之大怒，指着老鼻子道：「老，都道为师长如作指路明灯，你这样如何为师？」

老一幅看傻子的样子看着他，理直气壮道：「道是自己的道，老子给你指明了还是你的道？」

「……」

弘轩语塞，收了脸色问道：「祖母说『庸』与『中庸』一字之差，云泥之别，我太过执于『庸』字，何解？」

老拿起酒壶欲饮，发现内裏无酒，又气馁的放了下来道：「你傻呀？月沁妹子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中庸』之道为何要多个『中』字？你好好想想自己这几年为处世，有意为庸，便非中庸。收你这徒还真是给老子丢脸，没点儿悟。」

弘轩没有理会他的挖苦讽刺，心中似有明悟，今儿老夫说时自己便隐约觉着似要抓住什么，如今被黄老点明，仔细想想确是这个道理，『中』『庸』二字，想来以『中』为，以『庸』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