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月（十）

可辨，最后还是缄，略无力道：“陈年旧事聊来何益？皆是他嘴里笑谈，何必多提。”

薛凌这才若无其事的捏了手腕，道：“我随说到魏家儿子罢了，有道是矮子群里拔将军，做个对比，若是瑞王不太好，现儿换一个也来得及么，你如此着急为哪般？刚劝完我各有命来着。

猜便由得他猜，这不都是命么。”

这不是都是命么，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说着话，跟为赋新词强说愁一样矫揉做作的很。江玉枫接着洗他的酒具道：“这些话休要再说起，江府不过顺天承命，岂有替天择主的道理。”

“好好好，不说起不说起，你且收了歇下，我明再来”。薛凌指了指空着的架子道：“此羊甚好，多宰几来，我囤着吃。”

江玉枫只抬了抬，温柔看过她，又低下去专心擦拭酒盏。薛凌便离了园子，弓匕跟在她身后，将送出院门才回转。

袖里廓和从薛宅处出门是一般无二，从那次在鲜卑处被石亓摆了一道，她就甚少饮酒。许是今晚有所图，江府又暂时是个安生地，陪着多饮了几杯，身上燥热难解。

天时说早不早，说晚城中尚有一半灯火未熄。陶弘之那，其实不是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