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笏（七十三）

屠易坦，赵德毅又急着去追石亓，没有多问，再次出了门。

等申屠易回到火堆旁，众皆是察觉出了气氛不对，反正夜色已，胡郢见机提议众散了。临分别时，石亓拉扯着申屠易说了几句胡语。

胡郢养着的已经离开，赵德毅不明所以，石亓贴身跟着的胡生硬翻译道：“我家小王爷请你去他房里，他有东西给你。”

申屠易下意识看向赵德毅，却被石亓一把拖着往前，赵德毅兀自跟上，想劝着石亓松手，那三四个胡汉子同时围了上来，将他与石亓二隔开。

赵德毅知不妙，调转回身去找胡郢。孰料那胡郢推三阻四，等他带再来时，申屠易和石亓已经散了。石亓醉倒在床，睡的跟猪一般，好像又没什么大事。

胡郢似乎维护自己老友，讽了赵德毅几句狗仗势。赵德毅懒得管这蠢货是吃错了什么药，见石亓睡的熟，只能当自己多心，接着守在门外这差。

第二晨间不久，申屠易便向众辞行。他已找了个机会将皮子都塞给了石亓，按薛凌说的，办不成就罢了，命要紧。事做到这一步简直上天保佑，再不走更待何时？

胡郢却是再三强留，要他无论如何用过午膳再上路。宫里来究竟办的什么事他仍旧不知。只是他当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圣上的金牌。

昨天摸不准身份，怕是多有得罪，这会看申屠易要走，断定这位大公差办的圆满。怎么也得好酒好菜招待一顿，去圣上面前提提自己的名字也好。

石亓亦是不肯放，他有好些事想问，却是因赵德毅时时跟着不方便开，自然想申屠易多留一阵，总能再碰碰运气。多方牵绊，申屠易只得应了这顿饭。

而沈元州早起批阅各城文书，安城首当其冲，随后便快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