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九十五）

虽李阿牛说是往宁城去了，但京都到宁城除了官道，大小阡陌百十来条，走哪都能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没个准确路线，追都不知道往哪追。

依着心急，魏塱恨不能将李阿牛丢大狱去，管他什么手段，只要能将霍云昇的路线问出来就行。只是见着现在就是一滩软骨跌在地上，怕是问话声高点，都能吓的这就地失声。

他顾不上追问霍准之死的详细，只挥了手要下去部署宫内安全，防止霍家生变。对着李阿牛，却是一脸焦急祈求。

房内别无他，魏塱微向前俯身，郑重道：“而今大梁国事，尽悬先生一之手。若霍云昇身出怀远关，举国上下，再无一有回天之力。先生..”

李阿牛茫然抬，像是不知如何作答，魏塱微顿，又换了措辞道：“怀远关到宁城的兵权尽在霍云昇胞弟霍云旸的手里，只要他出了关，朕怕梁兵祸临。”

“阿牛，朕登基之初便有胡患，而今始不过四年，若有臣子作，要朕如何对天下百姓代。今在此，朕不与你作君臣之绊，只盼你为万民求安，断不能让霍云昇到达宁城。”

“你可知，霍云昇是何时启程，如何出城，随行几众，可有方法得知其路线？”

“他们...他们昨夜启程，我听到的时候刚走不久..如何出城....他们没说..我也没听到....只说是最后一批粮..”李阿牛无所适从，摇晃脑半天茫然瞧着魏塱道：“什么是最后一批粮？”

似乎一个重点也没说到，魏塱却欣喜异常。昨夜过半才走，马往死了跑不过百里之数，也就是霍云昇走的不远。只要霍准死了的消息没传出去，要在怀远关之前截下他不算什么难事。

另一个却是“最后一批粮食”，李阿牛在朝堂也站了不少子，居然听不出是个什么玩意，魏塱却自认心知肚明。霍家最近一直以即将出征鲜卑援羯为由往宁城一线调粮，调粮就得有个路线。

霍云昇既是秘密离京，大概是扮作客商，走的是霍家调粮的路线，遇着盘查的，也有个说道。这就好查的多，抓几个倒霉鬼来问一下最近动向，拿不到准确路线，起码能在几个重要路着布防。

魏塱并未变脸，却坐直了身子，看着李阿牛道：“朕已有计较，你且先回去，霍相已死的事，切勿向透露半分”。这身上还有大把功夫要作，他并没什么杀心。

却不想李阿牛抬作一咬牙状：“皇上，我愿意出城去追霍.....霍云昇”。他大抵想喊霍云昇的官职，却又想起而今皇帝已金玉言说霍家早有反心，便鼓了勇气直呼其名。

不等魏塱问为什么，他又道：“我与...我以前不知道他如此狼心狗肺，与霍家走的亲近，如今......我是清白的，一定将霍云昇带回来。”

他将那柄陌生的剑牢牢抓住手里，盯着魏塱不肯收回视线。魏塱相视片刻，笑道：“好，朕准了，朕调几个信得过的与你，即刻启程。”

李阿牛愕然：“启程去哪？”

魏塱起身道：“你稍后，自有带你”，说罢到了里屋片刻，然后先行出了房。再没得到确切路线之前，东南西北四个门先走一批，瞎猫放多点，总能抓着耗子。便是没抓着，跑到霍云昇前去也是不错的。至于屋里留下那一个，能把霍准的尸体扛回来，很难说会不会扛回其他什么，自然要带着。

霍云婉还跪在门外台阶下，只是已经噤了声，一袭柳腰袅袅堪怜。有宫撑伞遮了空中绵绵细针，皇后是自罪，非被降罪，谁也说不准结局是什么，旁儿宫也跪了一地。

猛听得门响，魏塱缓缓下了台阶，宫识趣跪着挪到一旁，唯有那撑伞的不敢动。霍云婉抬，泪眼迷离喊了“皇上”，魏塱伸手接了伞，一挥手，众瞬间散了个净。

“都走了，还演给谁看啊，朕要是没罢朝，皇后是不是要跪到金銮殿去？”。

伞跌在地上，滚了好几个翻。霍云婉瞧过去，又回来，仍是那般哀不自胜，扯了魏塱龙袍道：“皇上，妾父只是一时糊涂。请您念及霍家....”

“霍云昇去哪了？”

“皇上？”

“你不答没事，他昨夜间才出城。朕就以皇城尽数，围他一。”

事已经代下去，不出一刻，霍家就会被团团围住。平里跟霍云昇走的近的，不必捉拿到案，旧地格杀无妨。平反嘛，平反总是要先死几个的。

他瞧着霍云婉，既带着杀喋血的快感，又有些对后事未知的紧张。霍准死了，霍云昇不在京中，群龙无首，剩下那些卒子，不信有谁敢违逆皇命，京中大概是出不了什么子了。

但宁城还有个霍云旸站着，一旦霍家获罪的消息传过去，指望一方兵马在手的就地伏诛，未免太不现实了。假如真的打起来......打起来又怎样？

他电光火石的问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