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八十八）

极巧。当年，她明县夜逃，农户家的门粗糙，一碰就响。房顶又多是些茅砖瓦，弄个不现实，只能着去开门。一路走下来，这推门的活儿倒学了个轻车熟路。

进了门，就更不容易发出声响，直走到床前，还未有醒。她瞧不清床上是谁，恐弄错了，便咳嗽了一声。那未醒，五爷却是惊觉方位不对，睁眼喝斥道：“是谁？”

他才发了个声，薛凌即知没错，不等起身，立即飞跃过去，横过平意低声道：“将那所有的住处给我。”

五爷平躺着，试探着问了一句：“江夫？”

旁边呓语喊问“郎君怎么了”，并未睁眼。五爷赶忙道：“无事，我起夜，你睡吧”，说着示意薛凌要走。

薛凌缓缓移了剑，待他起身后将劫持到门外，道：“还有两个，住在何处，你说出来，我只要你一死。你不说，我就让这一屋子男老幼陪着你上路。然后再去存善堂慢慢等。”

“江夫，你不要冲动，那是我们的不是，您......”

“那是那，今天我赶时间，你这院里也多。”

五爷似还要辩白，张却是一声闷哼。凶器细小，但扎的颇。他皱眉感受着体内冰凉，估摸着至少进去了两寸有余。恐薛凌拔剑，他一把捂住腹部，另一只手抓着薛凌胳膊，痛苦道：“江......”

薛凌没动，只偏看向另一间厢房，道：“我说我赶时间。”

那间房里，应睡着个垂髫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