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二十）

似乎真的在努力回忆，半晌才继续道：“他很好....”

记忆里的温暖驱散了些许愤怒，但并没让薛凌平复下来。酸楚侵袭至眼角的时候，她反而觉得申屠易应该去死。以至于平意已经开始倾斜，夹角越来越小。

“他很好....他以前擅使重剑。”

“后来没了一只手....还是很好。”

申屠易右手处全是血，那会顺着胳膊留下，手腕早就一片粘腻，只瞧见平意已经贴着他皮肤，分不清了没有。

“那晚你也很好，如何今天就不好了”？她手又往下了些。

“苏姈如跟你说了什么？”

申屠易还是没答话，薛凌笑了一声，才继续调整着平意道：“你的恩我已经报完了。虽然我那位故后来也很好，可他不容易。”

“我练了几年的左手功夫，仍然差的很。”

“我倒也不是特别想知道苏姈如说了什么，管它是什么，但她总是舍不得我死的。”

薛凌伸手，捏住申屠易下，将他的脸扭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脸上伤疤，去回忆了一遭当劫宋沧的景象，但她确实记不得怎么伤的申屠易了。看剑走势，好几个招数都能划出来，稀里糊涂的帐，让失了算账的乐子。

“她既舍不得我死，我猜，她多半是想你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