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二十三）

家代代自由。有这五万余马，连多年城内布置，他自信即使胡如当年五部连手南下，他仍有把握将其阻在平安二城城外十余。

够了，足够撑到京中的兵符到他手里去部署朝廷西北驻军。

刚够，一点都不多，不会会引起皇帝忌惮。五万马，又在西北最边境，城内无法大量囤粮，要用这个兵做点什么，无异于痴说梦。

薛凌还太小了，薛弋寒想。他和魏崇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得知这些？应是十五之后。十五之前，所习尽为恭敬恻隐，十五之后，突然就要学天地不仁。

万物者，刍狗尔。

和薛弋寒所料并无甚差别，兵符一还回去，魏崇关于薛凌的试探戛然而止。再到后面一说平安二城的军事守防，从此便是毫无掺假的君臣。

唯一再值得说道点的，就是太傅一事。虽薛凌不在京中，将来总是要与魏熠共事的，断不能随心所欲长成个什么模样。

《高子遗书》有言：“命之所有，先天也；之肎为，后天也。无先天不起后天，无后天不成先天。”

魏崇想想，那老课讲得确实不错。丢去平城，做做薛家小儿的后天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