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浮阳之战（完）

，确实挑战类底线。

臧霸站在城上，感受着空气里呼啸的寒风。

今天运气不错，刮的是东风。

我国南处亚热带季风气候，北上处温带季风气候，冬天盛行西北风、北风，夏天盛行东南风以及南风冬季。

不过如今已经临近早春，此地又靠近渤海，到了春天之后，就开始刮东风。

“点火！”

一声令下，士兵们开始往铁架下点柴火。

煮这玩意儿，不加热还好，一加热，味道上来，那滋味就更加上。

跟七伤拳似的，还未伤敌，先伤自己。顷刻间，城上呕吐声遍地，一些士兵甚至直接吐到昏天黑地，晕倒过去。

城下就有预备队，城楼上有晕倒，就立即有士兵上来抬，然后补充到序列里，然后继续呕吐.......

那酸爽.......这是一场有味道的战争.......

此时此刻，城外的袁绍军正在集结，吹号角的声音并不是进攻的声音，而是部队开始集结的号令。

袁绍先一步到高台上远望，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子，开始往营外走去。

然后排成数个方阵，西城外乌压压全是。

从营中出来，再带列好方阵，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这段时间，袁绍也看到了城上开始出现士兵，然后抬上大锅，开始熬煮。

“那是何物？”

袁绍纳闷不已，扭过看向左右。

左右面面相觑，不知所已。

守城金汁。

一次出现在史书中，是《旧唐书》中的睢阳之战。

不过当时是张勋冶炼铁汁去焚烧敌的攻城器械，并不是熬煮粪便。

真正用于守城作战的，仅有几次出现在《宋史》以及《元史》，且出现的次数并不多。

反倒是在《水浒传》《说岳传》等小说中出现的次数不少，被小说家虚构成守城利器，无往而不利。

无往而不利确实是真的，据说陆登守潞州的时候，就熬煮金汤，退金兀术。

那为什么在史书中记载的比较少呢？

因为这东西一来不雅，二来，不管是攻城方还是守城方，用这东西，确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热滚滚的金汤浇下去，攻城方不用多说，烫得皮开绽，而且多有细菌，容易感染生病，浇在云梯上，士兵爬上来都艰难，烫手不说，还很滑。

而对于守城方来说，那味道......一言难尽。

光现在熬煮阶段，就有数百士兵给活生生熏晕过去，待会煮沸腾的时候还得一桶一桶地往下倒，实在是挑战生理下限。

所以在东汉三国时期，还没有发明金汁守城，顶多就是箭矢泡粪便，来达到让敌伤感染的目的。

毕竟当时的还是很注意名望气节，用这玩意儿，即便是曹，估计都做不来这事。

随着屎尿混合物开始加热，气味顿时散发出来。

袁绍等还在城外观望，阵阵东风呼啸，那难以忍受的恶臭很快就飘到了他的军中，扩散到了整个军队里。

所有袁军士兵一时间出现大规模骚，们纷纷捂住鼻，不断作呕。

“这......”

高台上袁绍的谋士和将领都看傻了。

打仗还有这么打的？

城煮屎？

恶心？

“明公，这......”

即便是素有谋略的刘惠，都目瞪呆，不知所措。

辛评拍着手，痛心疾首道：“世风下啊，世风下，怎么还有会如此下作。”

许攸更是做呕状：“怎么今刚好刮东风，这恶臭难忍，我都要吐了。”

“公孙瓒今臭名远扬矣！”

荀谌鄙夷不已，浑然不知道，在城内这事的是他远方堂侄。

“明公，要不然，今还是不要攻城了吧。”

文丑高览等将领只觉得皮发麻。

远远闻着还没什么，可他们作为前线大将，是要身先士卒，带领士兵们往城上冲的。

要是被淋到，滚烫的粪便，不死也得脱层皮，比热油还可怕。

虽然他们还不知道细菌战，也不知道金汁浇灌下去，可以让伤发炎，细菌感染，难以愈合，需要用青霉素才能救治。

但哪怕是作为正常，也完全不想被这玩意儿淋到。

袁绍心态有点崩，不过还是强忍着说道：“为大将者，怎么能如此懈怠，眼看城在即，大家忍一忍，城之后，生擒公孙瓒，我必将他泡在粪水里溺毙之。”

“明公，这......”

“好了，不要多说了，擂鼓，准备攻城。”

众将士还想说点什么，被袁绍强行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