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都是内鬼

大量的斥候、暗哨、巡守，一旦有动静，随时会发出警告。

可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孙观发现曹军的斥候暗哨巡守确实松懈了不少，有些暗哨甚至在呼呼大睡。

甚至今，外围营寨附近，连基本的暗哨都没有布置。

看来所有的士兵也都知道这会是一场旷持久的战争，因而变得消磨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陶谦愿意出兵的理由。

不然的话，以他的胆子，宁愿继续困守在城中，也不想出城与敌决一死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摸黑之中，曹军营寨外坡下的旷野之上，密密麻麻的徐州军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悄然靠近了这里。

所有都准备就绪，孙观抬起四下巡视，他的视野里黑魆魆，只朦朦胧胧看见无数黑影起伏。

“时机已到，杀！”

随着一声呐喊，寂静的夜像是平地起了一声惊雷。

紧接着又如疾风骤雨瞬至，千万声呐喊涌现，从坡下冒出无数身影，浩浩如水一般向着曹营杀来。

“大兄，他们真的来了。”

曹军后营之中，曹仁听到外面的喊杀声，顿时惊喜不已。

陈暮让他们这些天外松内紧，叮嘱他们最近陶谦可能会来袭营，看来就是这一刻了。

实际上陈暮倒很想坑曹一把，故意不告诉他实，让他被陶谦主力大军一通猛攻损失惨重。

但曹南征北战多年，统帅实力虽然还没有到巅峰期，可已经有三军之主的风范，平里在营寨附近方圆数里之内，明哨暗哨乃至游哨都不少，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

所以陈暮就算想坑也坑不到他。

曹这个时候正盘坐在席上与郭嘉下围棋。

根据《世说新语》等一些史书记载，他的围棋水平还不错。

听到曹仁的话，曹眯着眼睛，说道：“如此看来，陈子归果然有内应。”

“就是不知道是徐州的世家，还是军中的一些将领。”

程昱思索着。

陈宫说道：“应当是一些世家吧。”

“公台兄为何如此笃定？”

郭嘉一边下了一字，一边笑着问道。

“世家之最善变。”

陈宫只说了一句。

“可是世家之也最不善变。”

郭嘉摇摇。

陈宫不解道：“为何？”

郭嘉又下了一字，随道：“在结果未出来之前，世家之如何敢变？变则声名尽毁，因而他们只会做一件事。”

“谁赢，他们帮谁。”

曹淡淡地道。

出身世家，曹自然也清楚世家的德。

他们可以说是最善变，也最不善变。

善变的地方在于，如果他们觉得你没有成为雄主的能力，那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不会有任何一丝迟疑。

最不善变的地方在于，如果你有一定能力，且在胜负未分之前，他们绝不会背叛你。

正如天下是曹家定的，可司马家握有大权之后，笼络各世家，他们就立刻把曹家遗忘，欣然投向司马家是一个道理。

天下谁做主，对于世家乃至百姓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事。

“看来，陈子归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在谋划徐州了啊。”

陈宫长叹。

如果不是世家，那么就只有军中将领。

能做陶谦的将领，必是极为信任的，轻易不会背叛。

而能让这种背叛，也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从一开始，就是陈暮的。

这无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因为连陶谦手底下都有这样的，谁又能保证，自己将来麾下，会不会出现卧底呢？

“算了，不想这些了，子孝，中营如何了，你去看看。”

曹又放下一字，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对曹仁吩咐了一句。

曹仁领命而去，若论三国最善守的将领，非他莫属。

虽然此时还尚未展露才华，但也已经初露锋芒，隐隐有小将风范。

曹仁来到中营的时候，就看到营中遍地厮杀声，陶谦军还准备了鱼膏油脂，在前营大肆点火。

好在各营盘是分开的，在中营与前营之间有大片空地作为校场，火烧不过来。

前营的士兵早就退到了中营，依托营寨进行防守，弓箭手站在内墙云梯上，不断外寨墙外箭，箭如雨点一般落下，将陶谦军的冲势不断击退。

军之中，所有都不知道孙观去了哪里，原地只有从厚丘来的吕由指挥整个战局。

他看到曹军前营被，大喜过望，觉得攻曹营近在咫尺，顿时不断催促士兵们继续往前冲。

双方很快陷了激烈的争夺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