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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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公孙瓒？

曹的智力一般在90左右，但这里基本都是94-98左右的顶尖大触，一时间竟然没有跟上众的思维。

即便是反应较为迟钝的陈宫，也回味过来，低声道：“如果刘备公孙瓒联合起来，铸造营寨，以他们的力量，最少要跟公孙瓒耗两三年。即便公孙瓒强攻，胜负怕也是只有三七之数。”

“可是诡异的是此战开战之时，刘备与陈子归忽然北上去给卢植吊唁。公孙瓒为格刚烈冲动，袁本初稍微一挑衅，就主动出击，结果中伏被击败。”

“而青州军却损失不大，还趁击溃了袁绍一部分兵马。夺了半个清河国以及半个渤海郡，这里面之意，确实引思。”

“诸位，以刘玄德之为，我素有所知，与公孙瓒乃为刎颈之也，恐怕不会这般下作吧。”

见到麾下几名谋士各抒己见，曹忍不住反驳。

众说过之后，曹也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只是他毕竟当初跟刘备一起讨董，在关中打了足足两年，朝夕相处，不敢说多了解，但他们之间的友，还是知道的。

公孙瓒和刘备是幼年同窗，十多年的友谊，感极为厚。而且两个都是特别讲义气的，刘备一声招呼，公孙瓒立即带着兵马来驰援。

这样的关系，让曹很难相信刘备会忽然对公孙瓒起了防备之心。

然而郭嘉却说道：“也许刘玄德是真仁义，但公莫忘了那陈子归是何。陈子归想要等伯安公驾崩之后，扶持其兄长刘玄德上位之心，几乎尽皆知。公想想，若袁本初败亡，公孙瓒如何自处呀？”

曹沉吟许久，感叹道：“刘玄德此，若无其四弟，身处于这世浮沉飘零，恐怕也不过举着一杆所谓“仁义”大旗，无家可归之子尔，今有陈子归，真乃天命啊。”

“天命倒谈不上，只能说也算是为我们创造了崛起的时机吧。”

几互相对视，都笑了起来。

其实相比于黄河以北的事，至少眼下这个局面，对于兖州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总要比袁绍早败，青州气吞天下强得多。

唯一的问题就是兖州的局面也不是很好，南面有豫州的孙坚，东面有徐州的陶谦，出路也不是很多。

不过只要有一州之地，就有了逐鹿天下的实力，总比蜗居一郡强得多。

自从去年年末给张邈写信之后，张邈也慢慢地放下了芥蒂，主动回信，曹和他互相通信，逐渐打消了他的顾虑，二又开始恢复到往的友谊。

其实谁都知道，再恢复当初的亲密无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但成年的世界，总归是这样，需要一条遮羞布。

几个月下来，张邈最终答应曹，再次归顺于他，且永远都不会再反叛。

曹很高兴，相邀张邈在瓦亭会面，共叙旧。

瓦亭，为属东郡燕县，是陈留郡与东郡的界处，比较有意思的是，四百多年后，这里就是另外一个著名的结义地，瓦岗寨。

五月中旬，夏炎炎，天气极为酷热，曹只带了数百亲卫，站在官道亭边，远远眺望。

就看到从南面陈留方向缓缓行来大队马，一眼似乎看不到尽，为首的是一五十余岁的长者，正是张邈。

郑泰曾经说过，“张孟卓，东平长者，坐不窥堂。”可见张邈的年纪比要比郑泰大。

且作为八厨之一，是跟王芬一个时期的，年龄五十多岁很正常。

事实上曹今年的年纪也已经三十九岁了，马上就要步四十中年，与张邈也只是差了十多岁，曾经为至好友，今时隔两年再见，仿佛都有些陌生。

“孟卓兄！”

曹高声招手疾呼，言辞真意切，两眼闪烁着泪花。

张邈看到他只带了数百，再回看着自己带的数千大军，不由十分惭愧，连忙让麾下部将停下脚步，自己与几名近侍驱使着马匹，飞快奔来，大声回应：“孟德。”

“孟卓兄。”

等到张邈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曹急忙上去迎接。

张邈下马之后，脱下外面的袍子，露出后背背着的荆条，单膝下跪，泪流满面道：“孟德，请允许我负荆请罪。”

“孟卓兄这是何意？”

曹连忙将他扶起，亲自将藤条取下来，心疼道：“你我之间兄弟般谊，闹到今天这般田地，皆因误会，如今误会解除，回归当初之好，切莫再这般了。”

“唉，孟德。”

张邈挤出两滴眼泪，撇过去，闭着眼睛一脸羞愧道：“是我之罪也。”

“好了好了。”

曹笑着拍了拍张邈的肩膀，搂着他道：“你我多年挚友，一些不愉快，便让它随风消散吧。我已经准备宴席，何不痛饮几杯？”

张邈也笑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