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夷灭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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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任务往左冯翊而去。

陈暮却在他走后的第二天，接到了一份诏书。

天子诏书，勒令关东军现在就进攻灞桥与左冯翊一带的西凉军，进长安勤王。

接到这份诏书之后，陈暮并没有说什么，既不下令进攻，也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在府邸待了一整天，谁叫都不应。

天色黑了下来，府邸后院，陈暮一个独酌，举着酒杯，春风微醺，举杯邀月，对影三。

对于一个悉心的智者来说，王允什么想法，陈暮一清二楚。

无非是打得坐山观虎斗的主意。

西凉军虽失去了董卓这个主脑，但实力犹存，锐还在。

关东军现在只有十二三万，还都是流寇出身，战斗力比之西凉军要差不少，而且还是攻城战。

两边真的打起来，到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这一点上毋庸置疑。

如果陈暮随了王允的愿，那才叫傻。

现在西凉军在董卓死后，必然高度紧张，既害怕长安治他们的罪，又害怕关东军趁这个时候进攻，处于极为忐忑的状态。

稍微一点风吹动，那就是惊弓之鸟，木皆兵。势必会引起强烈的反弹，从而变成哀兵，与关东军死战。

这肯定是陈暮不愿意看到的事。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帮西凉军解除压力，让他们放松一下。

“胡平！”

在月下独酌了许久，他忽然喊道。

胡平从外面进来，问道：“四将军，怎么了？”

“传令给二哥，全军退兵！”

“现在去吗？”

“嗯。”

“好，我即可出发。”

“带上大哥的州牧印还有我的手谕。”

“唯！”

胡平不知道为什么要撤兵，但他只是个执行者，从来都不会过问为什么。

等他走后，陈暮抬起，看到了天空上的那一月。

轻纱一般的云笼罩，将月隐藏在云里，朦朦胧胧，周围的月晕，是血红色，像是月亮在滴血。

......

......

三月初，眉坞。

占地数百亩的庄园极尽奢华，董卓一族全都住在这里。

但此时此刻，庄园中到处都是尸体。

王允派包围了整座庄园，浩浩的士兵冲其中，四处烧杀劫掠，眉坞中有决定同归于尽，脆放了把火，一时间大火弥漫了整个坞堡。

喊杀声，呼救声，求饶声，哀嚎声不绝于耳，整座庄园很快成了间地狱。

士孙瑞的马车就在眉坞后院停下，数十名侍从保护，任红急急忙忙从眉坞里跑出来，上了马车，很快扬长而去。

在这一点上，士孙瑞至少做到了诚信。不仅保护了任红的家，连她本也一起带走，送归故里。

但其他就没那么幸运了，整座庄园被团团围住，士兵肆意杀戮，董卓九十岁的老母战战兢兢地走到中堂，向领兵的皇甫坚寿磕求饶。

可皇甫坚寿记挂着董卓杀害他父亲的仇恨，根本不予理会，让将董卓的母亲砍，悬挂在眉坞正门之上。

“将军，这里有个密道。”

就在此时，士兵向皇甫坚寿汇报，在后院发现了一个秘密通道。

“去看看。”

皇甫坚寿领兵来到后庭，这里是董卓住的地方，这个密道自然也是他所留的一个逃生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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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密道打开，周围全是尸体，士兵说道：“此皆董家仆，言称有家带着渭阳君从此密道逃出去，其他家争先想从这里跑，被我们发现，俱斩杀于此。”

“做得不错。”

皇甫坚寿盯着那密道，下面乌漆嘛黑，看不见形势，不过既然是逃生用的密道，应当没有机关，便沉吟道：“此密道通向哪里，去看过否？”

“尚无。”

“追！”

听到士兵并没有进去，皇甫坚寿毫不犹豫地一马当先进密道中。

这密道比想象中的还要长，约走了两刻钟才到。

从出出来之后，才发现这里是一片河滩，春季长莺飞，河滩边野蓬蒿随意生长，芦苇丛比还高，让摸不清楚方向。

有关中本地的士兵说道：“此地应当是渭河南岸。”

“嗯。”

皇甫坚寿四处观察，此地是一片丘陵，地道就修在一个河滩边，推开了地道木板，上来之后就是滩岸。

从河滩上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