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也曾一言而拯救黎民！

的灾民实在太多了，西园的钱不敷出，每救济灾民。这个冬天也不知道要死多少，幸好现在还算稳定，只是偶有小规模骚，撑到明年春耕，就会好很多吧。”

历史就像是被任打扮的小姑娘，世从史书上读过，便只看到了汉灵帝的贪婪无度，昏聩平庸，却看不到天下的税收已经极少。只看到了他卖官鬻爵，横征敛，却看不到他在黄巾之时怎么把钱全部拿出来，看不到他在如何勉强维持着烂的江山。

汉灵帝也喜欢享受，也喜欢过奢华的生活。

所以他在以往有钱的时候，就会修西园，修宫殿，大兴土木，开宫中市场，敛天下奇珍异宝，收无数宫嫔妃，花钱如流水。

但连年灾难，加上兵荒马，洛阳在短短一年之内，从司隶周边的雍州豫州冀州等地，就陆陆续续聚集了百万灾民，有些是因为家乡受了天灾，有些是因为黄巾之的祸，洛阳的相比于前几年，多了足足一倍。

这些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婴儿一样嗷嗷待哺，每天都要吃无数的粮食。汉灵帝太清楚，若是不满足他们，只需要有心的一次煽动，就有可能酿造出一次比黄巾之还要大的灾祸。

作为大汉王朝的政治中心，洛阳不能，也不可以。汉灵帝即便是再昏庸无能，也知道必须要赈济灾民。

所以他只能牵大量购置粮食，每开粥厂救济。

可打仗和救灾就像是两个无底，历年积累的财富全砸在里面，现在西园已经不敷出，汉灵帝到了无比缺钱的时候。

但正因为此，他才更清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动豪强官僚集团的利益，不然的话，民和地方豪强一起，王朝离覆灭也不远了。

陈暮在一旁静静地观看汉灵帝的反应。

发现汉灵帝居然清楚这个计策的后果之后，心中也是感叹。

果然，汉朝的皇帝只有昏，而没有一个庸的。

汉灵帝在史书上评价如此低，那是因为写史书的不是他。

如果汉灵帝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却忽略做这件事的后果，那少不得要被陈暮看轻许多。

但没想到他的政治脑居然如此清醒，知道得罪官僚世家集团会有多严重。

事实上这个后果在400多年后的隋朝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隋炀帝本来有望成为千古一帝，可惜他在与世家的争夺中失败了，最后让李世民摘了桃子。

听到这里，陈暮也知道是该他站出来的时候，坐在座位上拱手弯腰说道：“陛下。”

汉灵帝知道他要发言，点点：“嗯，你说，朕听着。”

能想到这个国策已经很了不起，足够汉灵帝给予陈暮一些说话的权力和尊重。

“世家豪强者，国之蛀虫也，这些贪污了国家的税收，自己一边拿着高官厚禄，一边搜刮民脂民膏，最终的结果只会让国家越来越穷，百姓也越来越穷。”

陈暮认真分析，陈述利弊：“国家虽然已经努力在赡养百姓，但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洛阳每都有无数饥寒迫而死，再这样下去，洛阳将尸骨遍地，饿殍满山。可天下不会想到国家的难处，而只会觉得是国家不管他们。到时候恶名就由国家背，清名就全归了他们，青史几笔，真假谁知。”

东汉到晋朝，国家就是对皇帝的称呼，就好像唐朝称呼皇帝为圣，宋朝称呼皇帝为官家是一个道理。

汉灵帝不悦道：“刚才朕说的你还不明白吗？”

“国家是担心那些豪强作？”

陈暮笑着说道：“这个问题要想解决很容易。”

“哦？”

汉灵帝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计将安出？”

陈暮回答道：“国家可以下令，益州、荆州、扬州三地灾不算严重的地方，每州所有田亩上税百钱，以用来救济洛阳、冀州、豫州等受灾严重的区域。”

“这是何解？”

汉灵帝不明白。

“此乃分化之计也，如果一次让全天下的田地税，则全天下的豪强就会反弹，如此大汉江山危矣。若只让益州荆州扬州三地出钱，则其它州不仅不会作，反而拍手称快，特别是洛阳冀州豫州等地灾民，必然蒙恩被德，对国家感激涕零，如此除了三地豪强以外，全天下都会称赞天子仁义。”

“等到明年，冀州豫州徐州等地况好转，国家再让这三地税，说是要帮助凉州幽州并州州抵御胡蛮。那么凉州幽州并州州四地的和益州荆州扬州三地的都不会闹腾什么，因为一方是得了好处，另外一方则会幸灾乐祸于他们也倒霉了。”

“到最后国家再让凉州幽州并州州四地再税，也就没有什么阻力可言了。”

陈暮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已经抑制不住。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别倒霉，而自己没有倒霉更高兴的事？

正如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