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很有道理

王安石忽然又问：“记得吗，前不久他讲课时说过，推倒任何体系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能否重构？若不能重构就是坏，反之是创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吕世杰道：“他是有这提法。但卑职以为，他不会真的想推倒黄金吧？他若指着黄金说是空气，那和指鹿为马有什么区别？”

王安石道：“本州不想骂你，但你不能读死书，要多些应变之能。他这和指鹿为马是有本质区别的。而且他还没开始说不是吗？”

吕世杰赶紧道：“对，他还没说。那依据他自己的理论体系，相公以为，他是不是在逐步的建立‘黄金是空气’的共识？”

王安石道：“就事论事，这我也不知道。”

吕世杰边走边道：“总体上，相公对他这怎么看？”

王安石点道：“比较满意，这事你做的不错。”

吕世杰松气的样子道：“这样卑职放心了，皆因街市上对我和他的传言不太友好……而相公听讲时两次皱眉，卑职始终不安心。”

王安石又皱眉了，“前番进京述职时，听宰相文彦博啰嗦，我一共皱眉六次，临来常州前面见皇帝，他比文彦博好不了多少，我皱眉了五次。所以皱眉怎么了？你是几个意思？”

“额这……”

吕世杰无比尴尬。

王安石道：“吕世杰啊，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等真的错了又说。能不能少点揣摩心思，憨憨的埋多做点事？”

吕世杰相当忠勇的样子抱拳道：“听相公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卑职记下了，由今往后，卑职定当一往无前的执政为民，以拳拳之心报答相公。再有，卑职始终记着相公教诲，求贤若渴，所以遇到那书生时都来不及问意见，更来不及等候相公请示便委其重任。希望这事……”

王安石打断道：“别那么多心思，现在关于非议赵平安提拔过快这事我心中有数了，我会去打消大家的疑虑，至于你该什么就什么，步子可放大些，不要被外力影响。”

“遵命。”

至此吕世杰松了一老气，浑身舒坦，这不就过关了……

一连几天王安石不在城里，早出晚归。

忙着走访十里八乡视察民，对照着吕世杰的报表，查看晋陵县所谓的新政示范。

只看报表的话形式一派大好，不是小好是大好。

家家户户的蛋都在疯狂的增产，翻倍，甚至翻倍还多的增产。

这些数据弄的王安石很心慌，什么也不想，只想视察。

根据王安石的执政经验，一但出现这样的大跨步，一定是有问题的，因为实在太浮夸了。

但就目前已视察的三个村寨形看，吕世杰这家伙的确有夸张成分，却也不算过分，大抵就是八分成绩报了九分的样子。

就当今的吏治况来说，吕世杰已经算是温柔的了。

“前面是哪？”

烈梵天的午后，骑着一驴，戴着软沿帽的王安石热的很难受。

牵着驴的心腹参谋许山道：“回相公话，前方是夏家里。夏里正的两儿子均在县学，且都新学出色。现在，晋陵县最大的蛋产量就出自这里。”

一路走，发现不停的有各种牛车往返，拉着各种各样的货物，早已不是往夏家里的样子。

“唵——呜，唵呜唵呜——”

某个时候像是太热，驴撂挑子不走了，叫喊之后自顾停在土路边吃。

这况若不快些，天黑都回不到城池，子较急的许山开始抽驴：“畜生，尽只会耽搁时间。”

“算了它累了，理所当然要吃，让它歇歇也好。”

王安石从驴背下来后，忽见远处有车队驶来，规模不小，有三架牛车之多。

到面前，王安石看着车内的箩筐道：“这是要把蛋运到哪？”

那领的中年露着黄牙齿道：“这可不能告诉你。”

王安石又道：“你音无锡的吧？”

车队中有认了出来，凑近道：“似乎是知州大？”

那中年面色大变，赶紧见礼：“小有眼无珠，冒犯了知州相公……”

王安石打断：“不冒犯，这是要贩卖到无锡吗？”

中年道：“回相公话，是卖到无锡的。”

王安石皱眉道：“路可不近，这大热天的蒸发快，蛋又极易损耗，运到无锡，一斤蛋恐怕只剩得八两了？”

中年笑道：“您有所不知，损耗比想的还大，运到无锡只得七两五。”

“这……这你如何盈利？”王安石楞了。

中年道：“得益于相公的政策好，山贼土匪不见了，官差盘剥有是有，却不敢过分，加之新学推广后，晋陵县的蛋规模非常大，导致这原本比较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