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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了。”
“多久了？”
“十多年了吧，记不清了。”
“这么久？你要是不抽烟，都够买一辆宾利了。”年轻
一本正经。
“你抽烟吗？”程海反问道。
“不抽。”
“那你宾利呢？”
“喏，在那呢。”
年轻拿出了一串车钥匙，不远处，一辆别致的轿车亮起了灯。
程海：“……”
这是在给他下套呢……
就在这时，凶猛的引擎轰鸣声自远处响起，一道黑色的闪电自视线的尽
疾驰而至。
“我凑，法拉利！”
在年轻震惊的目光中，一辆超跑正在接近，一个神龙摆尾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上车！”
徐秋凡摇下了车窗。
程海不动声色地看了年轻一眼，又叹了一
气。
“寂寞啊……”
年轻面色尴尬，徐秋凡却看向了他，问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还不想离开……”年轻支吾道。
“散了吧。”
徐秋凡手指一弹，忽有一抹金光闪过。
年轻的面目面色一僵，身体渐渐虚化，他的那辆宾利也随之消失不见。
面无表
地坐上了副驾驶位，程海开道：“这就是你平时的工作吗？”
那个年轻是个鬼，面色苍白，是因为他的一直在流血的缘故。
“差不多吧，遇上了就会处理一些。”
“墓园里还有一堆，你怎么不去？”程海又问道，试图避开某个不愿意谈的话题。
“能在公墓里留下的，多是因为执念，不是怨念。它们无法沟通，无法移动，等自家的供奉一吃完，他们没了维系在这个世界的能量，自然就会消散的。
像刚才和你说的那一只，死于飙车，心有不甘。虽然现在还无害，但已经产生了灵智，如果哪天这里再发生事故，吸收了其他死者的怨念，这份执念就会变质。所以必须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中，防范于未然。”
“扼杀在摇篮之中……”
程海看向了窗外，一阵愣神。
他拍了拍车窗，又问道：“你这个……是
这行买的？”
“哪能啊，这行也就赚个零，我用零花钱买的。”
“哦……”
程海点点，嘴里的香烟忽然有些索然无味。
“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嗯。”
“不瞒你说，我二叔的侄子就是因为烟抽多了，下楼梯的时候脚滑了，摔断了腿，到现在都还坐着
椅。”
“……”
程海沉默了，看着倚靠着车窗。
他很不喜欢别劝他戒烟，因为这辈子都不可能。
虽然也不剩多久了……
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地倒退，若是时间也可以这样，那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