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长宁令,竟然恰好就身负圣命,前来做这一任监斩官。
而且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家伙在看着,真真是叫
坐立难安。
“本官今
要是下令砍了这几个家伙的
,那他们背后家族之
,怕是不会给我什么好脸看...”
“这么个苦差事,怎么就叫我个倒霉蛋给接到了,哎...”
贺仪心中暗暗叫苦,随后侧
看了一眼陆云,有些欲言又止。
他想最后尽力去出声劝一下,哪怕明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但就算是做做样子给那些世家看,也好过默不作声的下令,直接行斩首之举。
毕竟得罪是肯定得罪了,自己又不可能违背今上的命令,去公然救了这些
的
命。
他要是敢这么做,旁边这尊北凉的杀神副将,怕是就敢送他一并上行刑台,而且死了也是白死!
这样想着,贺仪转
刚想开
说些什么,却不想便突然被陆云打断下来。
看到旁边贺仪强行拉起的笑容,陆云站在一侧执刀,心中对于眼前贺仪心中所想,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于是,这将领先是抬
看了看天,算算时辰之后,这才眉
轻挑,眼神中略带煞气的对着眼前的长宁令贺仪开
道:
“贺大
,时候差不多到了,也该行刑了。”
“想必,你也不想让陛下失望才对。”
短短两句话,一下子就将本来想要说话的贺仪给憋了回去。
带着官帽的中年听闻陆云淡淡的提醒,当即强笑一声,慢慢点
,随后擦了擦冷汗道:
“陆...陆将军言之有理,时候,是差不多要到了。”
说罢,他便撩起袖袍,颤颤巍巍抬起手来,将那面前摆放着的签令抽出了一根。
签令筒中装火签,与令箭作用相同,只要签令落地,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被斩囚犯!
“唉,几位,你们得罪了陛下,本官也没法子啊!”
“只希望黄泉路上走好,莫要来招惹本官,本官也是被
无奈...”
心中哀叹一声后,贺仪将手中的令签,轻轻的往前丢掷而去。
令签落地,立即执行!
哪怕是错的,也要斩首,以示威严!
因此,当贺仪这道签令投出之后,一切都已是没了转圜的余地。
不然,便是挑衅皇帝的威信,必将遭到严惩!
台下,众多熙熙攘攘的百姓群中。
一
顶发冠,鬓染霜华,看上去稳重威严,自有一副气质不凡的玄服中年站在最前。
当他看到那上首长宁令贺仪的动作,以及那十几名即将
落地的朝廷大员后,终于缓缓点了点
:
“欲要使国强盛,便须得先用重典。”
“上至王侯公卿,下到贫民百姓,无论地位尊崇或否,都不应知法犯法,不然国将必生灾祸。”
“夏皇初登帝位,便能有此等变革决心,若是能得我所助,定可再开一代强盛之朝!”
“能至此地,不虚此行也!”
如此气质之
,非富即贵,再加上这一番言语,堪称是与周遭的百姓格格不
。
天子脚下,生存的百姓哪怕只是最底层,也都算是有着几分见识,知晓什么
可以得罪,什么
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这玄服中年
中对于世家的不屑,以及对于法令的推崇,虽然是让众多百姓心中认可,但却没有一
敢于出声附和。
因为他们怕惹祸上身,得罪那背后的世家大族。
要知道,真正的权贵一言,是真的可以直接断定
之生死的!
所以,待到这中年
话语落下后,他周围的一丈空间内,所有
都默不作声的往着别处靠拢了过去,生怕与他搭话。
除去那本就立身于此的布衣读书
,例外。
左白鹿眸中露出诧异,他看着眼前在别
眼中大放厥词,但在自己眼中却是阐述法之真理的玄服中年,仿佛是看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一样。
“没想到这大夏的
杰,倒还真是不少。”
“除去那雷厉风行的帝王外,民间竟然还有这等识得法家真谛,一身气势自成一派的宗师
物?”
“却是得上前认识一番。”
默默想了片刻,左白鹿往前踏了一步。
就在他刚想与这阐述法理的神秘
物攀谈一番时,那台上的令签,却并没有如在场众
预料的那般落
地面之上。
“咦?”
手中拱手作揖,刚欲与前方的中年对话,左白鹿却突然看到,台下围观百姓中,有数道黑影闪身而上,其中为首之
,直接将那令牌在半空中握住,未曾让其落
地面!
“令牌未落,事有转圜。”
“这是要...劫法场?”
眸中泛出异彩,左白鹿稍稍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