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杀无赦

除了宇文极的哭闹，还有一件事让肃亲王很焦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那便是惠民署的重症，今已经是很危险了。偏生苏国公今也不来惠民署，气得他马上派去请苏国公过来一同商议。

苏国公叫回话。抱恙在身，不知是否感染了恶疾。因而不能来。

肃亲王砸了一个茶杯，吓得惠民署的医官瑟瑟发抖。

方医官等他怒气稍稍缓解。才上前道：“王爷，先前世子妃说过，可以加重药量。您看。如今要不要加呢？”

肃亲王眸子一瞪，“这药理你才懂得。你说加不加？”

方医官迟疑了一下，“这药本是有些霸道。如今是在试验阶段，若服了药夺了命，这责任不知道该谁来背。”

肃亲王想了想。觉得也是一个坑，若是加药致死了。那苏洛蛮可以说并非死于恶疾。而是死于药量过重。

“先等等。”肃亲王道。

方医官道：“若再等，只怕病撑不过这两天了，世子妃说可以问问独孤嬷嬷。王爷看如何？”

肃亲王脸色冷了几分。“她的话不可信。不必问她。”

他看着几名医官束手无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你们身为医官，连用药都要问，羞耻不羞耻？”

诸位医官对视了一眼，皆惭愧地低。

方医官忍不住道：“主要是这方子原先没用过，独孤嬷嬷是第一个用的，且只在贵府六公子身上用过，所以，下官认为问问独孤嬷嬷也不坏。”

林医官也弱弱地道：“王爷，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横竖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若是能治愈，至少证明这方子是可行的，若不能治愈或者有好转，证明方子无效，一举两得啊。”

肃亲王不懂得医理，只是怕承担责任，如今肃王府已经焦烂额了，怎愿意在这上添一笔呢？苏国公已经很狡猾地不来了，可见这事他心里也是不乐观的，便压压手，“不，不能轻易尝试，你们还是用原先的方子吧，至于那芨芨的方子……掺和着一起用，有效无效也是能看出来的。”

他这样吩咐下来，便离开了惠民署。

“王爷，是否回府？”苏复从府中赶过来，亲自驾驶马车迎接。

肃亲王昨晚已经没有回去，苏复来，应该是王妃意思，想起棺材里被红线所捆绑的杨姬，他心里说不出烦躁与狂怒，“不回！”

他自己策马走了，连雷霆卫都不许跟着。

落蛮在牢里迎来了第二个晚上。

在这里反而清净，与世隔绝，就是环境恶劣了一些，方才听狱卒说，杨姬的尸体还在京兆府没有带走，王府也没有派来说如何处置，尸体发臭得厉害，愣是在这初冬季节里吸引了一大堆的苍蝇过来。

狱卒最后叹息了一句，“那杨姬也真是可怜。”

落蛮则认为，死了的有什么可怜？活着的才可怜呢，不知道小六子心里怎么想，这事他应该知道了吧？

正如落蛮所想，肃王府今上下都在议论这事，就连庄梅园里有几个丫鬟也都在角落里小声说。

周嬷嬷闻言，上前大掌地扫过去，怒道：“你们这群嘴生毒疮的小贱，吃腻了饭想吃元宝蜡烛了是不是？看老身不撕烂你们粪的臭嘴。”

丫鬟们惧怕周嬷嬷，都吓得连连告饶。

“滚下去领掌！”周嬷嬷怒道。

她回了屋中，肃王妃正在妆台前卸妆，满的珠翠卸下，容色顿失，显得憔悴不已，但眉目之间，依旧不失冷锐。

“王妃，老已经训斥过她们了，想必不敢再嚼舌根子。”周嬷嬷上前道。

肃王妃伸手压了压太阳，提起了眼角，淡淡地道：“管得住她们的嘴，管得住满京城的嘴吗？”

周嬷嬷横眉竖眼，“谁敢说，老就掌谁的嘴。”

肃王妃显得有些不耐烦，放下了提着眼角的手指，淡淡地道：“管家说什么不好？问心无愧就行，府中与杨姬不对付的有那么多，谁要害她身后不能安息，本妃也管不得。”

周嬷嬷咧嘴一笑，甚是得色地道：“是，王妃每天忙进忙出，杨姬的后事都是下去办理的，动没动手脚，谁知道呢？您放心，这话老会代下去，一旦王爷问起，便都这样回答。”

“叫苏复来见我！”肃王妃缓声道。

“是！”周嬷嬷躬身出去。

片刻，帘子外想起了苏复的声音，“王妃，您找卑职？”

肃王妃扬手，屋中伺候的都福身下去。

“王爷不愿意回来？”肃王妃的声音充满了倦怠。

“王爷说有事要办。”苏复说。

肃王妃微微点，眼底有坦然之色，“这事会过去的，你依旧每天去请他两次，给他一个下台阶，他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