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牢中相见

袁侯自首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褚家的，还没能见到献帝。献帝连续两天都没上朝，在太皇太后宫中侍疾。天大的事，都被挡在了外。

褚家的对献帝的态度看得十分清楚。利弊两看。

他不管，便是连褚家如何折腾袁家都不会管。你们私下解决。

弊端则是，褚家无法预案子的审理。想三司会审，都不可能。案子必须由京兆府臧大来断，袁侯是死是活，如今都掌握在了京兆府尹臧大的手中。

褚家自然不会放过袁侯。所以已经迅速发动文学士，撰写了文章，把袁侯击杀朝廷命官的事散播开去，说得袁侯如何凶残不仁。大逆不道。

但是。写文章的方式哪里有摘星楼述相传的好？宇文啸在出事的时候就已经让流言散开，京中许多百姓都不看文章。是非肯定是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说比较有趣，打舆论战，褚家除了慢。还没有针对，不到位。

褚家的文章一出，刚好是给了舆论第二次发酵的机会，宇文啸让添油加醋，且同时放出一波证据，逐一驳斥褚家的文章，把褚宴的真呈现在了大众的眼前。

褚桓激怒之下，给京中官员施压，让他们关注此案之余，还要出面为褚宴正名。

而这个时候，宇文啸的却到处找联名上奏，官员与官员之间，渐渐地形成了对立面。

第三天的下午，京兆府派来，说袁侯要见宇文啸。

袁侯按说是不能见家里的，但是，宇文啸不是家里的，他是兵库主事，而袁侯是兵部尚书，至今圣上还没下旨废黜他的官职，他依旧是朝廷的正二品官员。

身为朝廷命官，他肩负兵部重职，要见部下代公务，于于理都合适。

臧大准许之后，便亲自派来请宇文啸。

按照规矩，为免串供，京兆府需要派旁听，又因兵部的事比较重大，臧大不放心其他在场，便以京兆府尹的身份在旁监视。

所有种种，臧大都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且叫主簿写下来存档。

袁侯所关押的地方，虽然也属于大牢，但是地方比较净，且是单独的一间，因为案子还没审理，也不曾定罪，所以，不必关重刑犯的牢室内。

这大牢暗湿，臧大有吩咐狱卒给袁侯送棉被和爽的稻，袁侯在里呆着，三餐定时，不需劳累，倒也没消瘦。

时隔三天祖孙在牢里相见，境况应该是十分悲凉的，但是，沉默居多。

袁侯甚至都没看他，只在他来的时候，飞快地抬眸瞧了一眼，便站着默然不语。

反而是宇文啸先打沉寂，道：“大叫下官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这般的身份定位，才给了袁侯一丝抬起看他的勇气，他看着宇文啸，眼神还是十分的复杂，“你……这一次，劳你奔走，本侯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客气了。”宇文啸说。

“你本可以不管！”袁侯到底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你置身事外，或许会更好一些。”

宇文啸有些无奈，“我已经管了！”

“那就撒手。”袁侯双手握住栏杆，指骨发白。

宇文啸道：“我觉得，臧大安排这一次会面也比较困难，手续上也繁琐复杂，不妨说说这案子？你是听到裕亲王与褚宴的对话，所以知道褚宴是谋害母妃的凶手，因此愤而击杀，是吗？”

袁侯点点，“没错，那天本侯是约了西号掌事在醉酒茶馆里谈事，谈完之后却听得隔壁传来裕亲王与褚宴的对话，本侯一时压不住心的狂怒，理智尽失，所以，杀了他。”

他沉沉地叹了一气，觉得心悲凉得很，“没想到，本侯还得从裕亲王嘴里才可知道真相，裕亲王说，当初曾阻止过他……”

宇文啸打断他的话，“他的话，不足信，他只是设局让你杀了褚宴，此番你是当了裕亲王的刽子手！”

袁侯惊愕地抬看他，见他眸子冷静敏锐，心一思量，也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不禁心更灰暗了几分，“本侯竟被利用了？但褚宴却不得不杀，我不曾后悔杀了他，当若知道，我也不会手下留。”

臧大在一旁话了，“当杀，和如今杀，大大的不一样，如今也不是好时候，但好在世子混出个来了，且局势大部分能掌控，若是当就杀了褚宴，袁府怕就真的分崩离析了。”

袁侯怔了怔，心窜起各种复杂的绪，他不得不承认，臧大说得对。

但是他越是认同臧大的话，心就越觉得复杂难受，合着他骂了十余年的宇文啸，憎恨了他十余年，最后竟是一个错误。

若无他当得阻止，袁侯府只怕也不是今的袁侯府。

臧大忍不住再说了一句，“只是，便过了十年，侯爷始终也没能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