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节 防冬（1）

的骑兵，而变成了以各个州县为中心，在各个腹地堡垒区之间辐作战的后方骑兵。

第二阶段的警训也持续了半个月左右。从沿河堡垒开始，到青州、淄州和齐州的腹地，最后甚至后方的密州、沂州，沿海的登州、莱州，都传来了一些零散的警训。同时沿河的警训又再次多了起来，沿河步骑守军的战报开始密集起来。

第三阶段到了，如水一样寇的金军骑兵，在毫无收获之后，开始如水一般退去。他们想进来的时候，守军不让他们进来，他们想走的时候，守军同样不想让他们走。于是他们沿河寻找着突，守军沿河追击绞杀着他们。

李慢侯的这种感受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大战。比较没有规律，似乎跟三个防御阶段是并行的，那就是金军始终持续的对沿河防御体系进行强攻。一度攻占了三座连续的水寨，打开了一个三十里的缺。但李慢侯重兵压上，先后投了三万多步骑，寸步不让，在正月结束前，将三座水寨收复。将金军强势驱逐出去，根据战后回馈，攻打三座水寨的，是真正规军。作战目的不明确，大概是为了抢夺一处进攻山东的渡，或者仅仅是用来接应小渗透的原骑兵。

李慢侯也已经知道，自己的对手，就是那个以凶残著称的粘罕。

粘罕其实也感受到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到处都传来好消息，成功将一部部原骑兵送过了河。尽管遇到了很多的阻力，可是阻力越大，他就认为战果越大，敌越怕的，就是越要做的。

第二阶段，更是好消息不断，消息是送不出来的，但是可以看到。前沿部队不断报告说看到河对岸处处冒烟，粘罕自己虽然在后方的禹城，但站在城中的高塔上，他也可以看到一些浓烟。这说明哪些原骑兵已经开始劫掠了，从制造的浓烟范围来看，山东境内恐怕已经成一片。

第三阶段，没有后续了。因为烟渐渐少了，却始终看不到，进去的原骑兵，竟然没几个回来的。好容易有一伙逃了出来，粘罕才知道，他可能无解了前两个阶段的信号，那些烟并不是原部落放的，而是山东自己放的。

同样的，在三个阶段进行的同时，粘罕在跟东藩军进行主力决战。目的也确实是打开一个缺，接应原骑兵的目的倒是没有，因为粘罕并没想过要接应他们，不是放弃这些，而是粘罕以为他自己也能跟着进山东。粘罕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自己的大军开路。对原骑兵的了解，粘罕知道，这些最多也就强一些小村镇。那些富庶的城市是给真勇士留着的。

这一打，让粘罕大了。东藩军竟然强势反击，没有水军支持的步骑，竟然敢跟真大军野战。尽管限于地形，双方投的兵力都不大。可是战斗很激烈，死伤也很大。粘罕自己损失了三千多，不得不撤退，被反击夺取了一座水寨，他自己主动放弃了另外两座。

不放弃不行了，因为河流开始化冻，河面下开始出现水响，生长在辽东的粘罕，很清楚河流即将解冻，河面已经无法支撑大军，不放弃的话，对岸的守军可能成为孤军。

这时候就麻烦了，那些原骑兵怎么办？

审过那些推进最远的原战士，粘罕发现，他们也经历了三个战术阶段。只是跟李慢侯一直感受到的压力，粘罕一直以为的胜利不一样，原勇士们的感受，一直就没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