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比了个心

诚如温言笑的推算，云晏晏一行已经走到了辽东地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看惯了长安的繁华，眼前的景色令云晏晏刻的认识到封建社会的落后。一路所经之地，勉强还能评价一句基础建设极其差。这鬼地方已经不是基础建设极其差的问题了，这地方它压根儿就没有基础建设。

如果没有脚下那条走的多了就成了路的道路存在，她大概会疑心自己又穿了，穿到了某个原始森林里。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暮色已至。队伍寻了处适合的地方停驻下来，捡柴生火准备过夜。云晏晏在马车里颠簸了几个时辰，已经隐隐生出种自己是炒勺里一颗豆的错觉。

马车停稳，她第一时间跳下来。玉蝶拿着帷帽追在后面，且轻且快的罩在云晏晏的上。玉露则是抱了只羊皮垫子，眼睛迅速的梭巡四周，选中一根横倒的枯木将垫子铺上去。

坐在羊皮垫子上，看夕阳西下，飞鸟还林，伸左手玉露会递上点心脯，伸右手玉蝶会递上水囊。晚风阵阵轻拂，叶沙沙微响。

细碎的声响中忽然掺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不似风吹。那动静恰在云晏晏背后。

云晏晏转身将手中的糕点当做暗器投掷出去。果然，荒丛中一阵晃动，尖处不时的现出一点黑影，显然是有什么活物奔跑而去。

玉露“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凄厉的声线刺长空，惊飞林鸟无数。

众迅速聚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状况。

“小娘子可安？”

“怎么了？”

“小娘子可是吓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被蛇虫吓到了？”

“你个怪怂又弄啥嘛，看把十一娘子吓的。”

这道与众不同的声音出自玉露的娘赵钱氏之。除去玉蝶、玉露两名小侍外，云毓还塞了两位能的主事妈妈，并两位能驾车、能办事、能经营庄子的外使管事。

两位妈妈赵钱氏、陶花氏与赵、陶两位管事乃为两对夫妻。陶、花两位有一子，留在忠武伯府做了温十三郎温言宁的伴读书童。赵管事与钱氏有一一子，也都在伯府得了体面差事。

云毓为云晏晏选的这几个，不可谓不心妥帖。

临行前，玉露的阿娘想着玉露尚且年幼，便令玉露拜了赵钱氏做娘，希望赵钱氏夫妻能照看玉露一二。赵钱氏是个实心眼儿的，玉露唤她一声娘，她便拿出待自家孩子的态度来待她。她本不是什么温柔的，亲近的态度就是不亲切。

玉露也不觉得委屈，只攀着赵钱氏的胳膊，手指抖抖索索的指向先前晃动的荒丛。

有护卫执着弓箭棍往荒丛中查看。

赵钱氏一手一个将云晏晏、玉露两个揽在怀中，安抚道：“十一娘子莫怕。莫怕，莫怕。”

云晏晏是有些害怕。荒密林，光线幽暗，如此画风搭配上忽然出现的怪异声响。哦豁，多么的符合恐怖片的调调。不过她面上的惊吓并不是因为心中的那点害怕，她是被玉露的尖叫声吓到的。

云慎那位友闻声过来，问过了云晏晏的状况，安抚几句便亲自往荒丛间指挥护卫们查看。

不多时，他走出来，笑道：“小娘子不怕，此处并无猛兽出没。丛里有些蹄印，像是鹿、羊一类的野物，它们胆子小，不会主动攻击。”

云晏晏依着对长辈的礼节向他行礼谢过，又坐回到羊皮垫子上，看着众支起锅灶，煮热暮食。

晚霞余晖将被地平线吞没时，玉蝶端着一份暮食，稳步的走向云晏晏。

身处荒郊野外，热气腾腾的食物总有令无法抗拒的魅力。玉蝶尚未走近，云晏晏便拿起了筷子。

此时，身后又响起了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云晏晏迅速的丢开筷子，捂住玉露的嘴，唯恐这小丫再叫那么一嗓子。

她很好奇，丛里的到底是鹿还是羊。云晏晏踮起脚来往丛中望去。

荒林中的木自是无打理，去年秋岁的枯仍还竖立着，与新发的浅绿新叶纠缠一处。才是初夏，新发的叶尚未长高，枯也已稀疏，云晏晏的视线很容易就与一道同样充满好奇的视线对上了。

那道视线来自一对湿漉漉、亮晶晶的眼眸。

“这是......鹿？”

云晏晏仔细的端详那视线的主，丛遮挡着它的身躯，光线幽暗，只依稀能借助火光看清它部的廓。云晏晏越瞧越觉得这鹿长得奇特。她拖着玉露跳上枯木，视线的改变让她观察到更多。

唐朝的鹿跟动物园里的差这么多吗？

玉露轻轻的摇了摇云晏晏的手。云晏晏将手拿开后，玉露吸一气，道：“小娘子，鹿有角，它没有。这得是只羊。”

云晏晏摇啧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