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案

虽然玉珠在梦里并没有吃亏，可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烦扰，最后她决定试个土法子，找到小梅：“最近我们有新开刃的菜刀吗？”

小梅点点：“是有一把，王三叔说给抹脖子的刀不好使了，新叫外打的，你要用吗？”

新菜刀找出来，玉珠颇为满意地掂了掂，举到自己面前，白刃映出她秀美的半张小脸，颇为……古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丝毫不在意旁边小梅瞪大眼张大嘴的惊诧神，玉珠泰然自若地吹了吹刀刃，满意地说道：“借我用两天。”

“用……用来嘛？”

“放在枕边，辟邪。”

小梅：“……”

真是活了这么久没见过喜欢枕着菜刀睡的。

有传言说，邪祟之物皆害怕利器，或可一试。

于是这般过后，玉珠倒真睡了几天好觉，连那呼唤她名字的噩梦也没做了，不过几天功夫，小脸蛋就仿佛因为吃得好睡得香长出二两来，似个嘟嘟的瓷娃娃，让小梅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

只是小梅晚上吹灯前见着那个明晃晃的刀子实在慌得厉害，哀怨地同玉珠说：“玉珠，你倒是没事，可我昨天做梦了呀，梦见我变成一只大公，被王三叔提着菜刀追杀，我太惨了呀……”

玉珠抿嘴一笑，“今晚不放了。”

以后总不能与菜刀相伴。

与玉珠的滋润相反的是，唐家老夫的病一重似一，大夫回绝了一个又一个，这些天的工夫，竟已病到不能下床了。

蒋婆婆说老爷已经亲自快马加鞭连夜赶去去长洲府，去请最好的大夫了，据闻那有个去年刚告老还乡的老太医。

唐家上下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愁绪，连蒋婆婆都在没的地方偷偷抹了两次眼泪。

******

本就心惶惶的时节，在唐家老爷离开的第二早晨，一道尖利的嗓音划了清晨的宁静。

整个唐家的一天，从这声凄惶的尖叫开始。

例地，这天早上蒋婆婆命小梅和玉珠待在厨房不许出去，他们今给府上准备的早食粗糙了不少，可是依旧有很多没有来领用份额。

如果不是大事，谁会连饭都不吃？

小梅紧张极了，一直在灶台前转圈圈，玉珠知道，她是怕老夫突然过世。

等消息传到她们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晌午。

确实出事了，但好在不是老夫，而是老夫正院里的杏芳，莫名其妙地没了。

杏芳是老夫院里的洒扫丫，平时正房都进不去，只不过是比玉珠和小梅这两个厨下丫略微地位高上一些罢了。

她是今早被在茅厕边发现的，同屋的丫鬟晨起解手，黑灯瞎火一脚踩上了尸体，用灯笼一照，把那丫鬟当即吓得滚尿流、神智不清，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尖利的惊叫声。

府里老爷不在，老夫病着，少爷三里有两在外读书，杏芳的死只能由刘管家做主处理。

“听说官府的都来了！”

小梅偷偷出去转悠了一圈，听了满耳朵的消息跑回来。

既然官家的出面，便说明杏芳的死有些猫腻，可能是桩命案。

小梅和杏芳只是点之，最开始的时候是有些同她，但很快就又惊又怕又好奇地感慨起来：“真没想到我们府上还有这样的事！该不会是有什么可怕的盗贼藏在我们府里，被起夜的杏芳看到然后就杀灭吧？玉珠，我们晚上睡一个被窝好不好，我有点怕。”

她往就在街上听说书先生讲包公断案的故事，一堆的胡思想。

玉珠断然拒绝，并且冷漠地看着她，把她看得汗毛倒竖后一笑：“我的菜刀又准备放床了哦。”

小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文静又可的玉珠好像有时候又有点蔫坏。

玉珠不理她，钻进暖烘烘的被窝，就算没有放菜刀，这两天也梦魇缠着她，心真如雨过天晴。

……

蒋婆婆是不许她们讨论这件事的，怕她们年纪小容易被冲撞，甚至尽量让她们待在后罩房，除了厨房哪里也不许去。

杏芳的死确实是有疑点的，发现尸体的茅厕不远处有条通着府外沟渠的水沟，平时唐家许多下都会用里的水，杏芳浑身湿透，看起来就是溺死在沟里的，可不知为何尸体却在二十步远的茅厕外被发现。

命关天，刘管家选择报官是没错的。

可问题就是，望亭镇这样的地方，归余县管辖，余县又归长洲府管辖，从镇到县尚且有一个半时辰工夫耽搁，说的报官，也不过是报了代行官府之职的里长，并两三个小吏。

若是唐家老爷在府里，或许里长他们还能重视些，可如今只是死了一个丫，陪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