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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与中指都齐根而断,上面还能看到截断的伤疤痕迹。
“是你?!”
看到这只手,黄承彦原本就已瞪到快要咧开的眼睛瞳孔顿时又是一缩,嘴唇不停的抖动着,难以置信的颤音问道,“这是为何?我自问那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对我恩将仇报,竟要害我黄家绝后?!”
“因为你是个心善之。”
怪的回答更是令
难以理解。
“?!”
这话非但黄承彦没听明白,便是吴良等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若是黄承彦行事歹毒龌龊,怪受了伤害怀恨在心因此伺机报复,这还在正常
的理解范围之内,但若只因为黄承彦是个心善之
,怪
便要恩将仇报,如此祸害于他,这就实在有些违背常理,只会显得这怪
更加可恨,更加该死。
怪并不在意黄承彦与吴良等
的反应,接着又自顾自的说道:“黄先生应该也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吧?我姓孙,单名一个业字,我爹便是刘胥,三年前黄先生还曾参加过他的殡礼,此事黄先生应该不曾忘记吧。”
“你、你这是信雌黄!据我所知刘胥终身未娶,除了几个徒子徒孙,哪里来的子嗣?”
黄承彦立刻大骂,“若你果真是刘胥的子嗣,为何他姓刘你却姓孙?你死到临
依旧满
胡言愚弄于我,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黄先生有所不知。”
怪孙业却是摇了摇
,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此乃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家中子嗣不得继承姓氏,也不得以父子相称,为的便是规避《公输经》的报应,能够在
间留下一丝血脉,我爹如此,我亦是如此,至于我爹……其实是有婚娶的,不过我母亲在诞下我时便已殒命,因此不为
所知,嫁
我家的
子皆难逃此劫。”
“你……你屡次提到《公输经》,那究竟是甚么东西?”
听到这里,黄承彦哪怕恨不得立刻将孙业碎尸万段,也依旧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咬牙问道。
“《公输经》乃是木匠祖师爷公输班所著的书籍,此书涉猎范围极广,堪称天下少有的奇书,谁若是得了此书,定可光宗耀祖。”
孙业正色说道。
莫非此是鲁班后
?!
听到这里,吴良已是心中暗惊。
这种可能很大。
虽然孙业并不姓公输,但他刚才也说了,他们祖上的规矩便是子嗣不得继承姓氏,更不得以父子相称,也就是倘若这就是鲁班留下的祖训,那么他的后现在姓什么都是
理之中的事
。
唯一令吴良不解的是,鲁班的后为何要遭受鲁班所著的《公输经》的报应?
难道他所知道的后世关于“缺一门”的民间传闻是真的,不论是谁,哪怕是鲁班自己的后也难逃他的诅咒?
正如此想着,便听孙业接着又道:“公输班祖师爷在世的时候,工匠的地位比现在还要低下许多,因此时常受到一些无德无信之的欺辱,
完了活非但拿不到工钱,若是向其讨要还可能遭受殴打,甚至因此受伤丧命。”
“祖师爷出生工匠世家,早已尝尽了此间苦楚,恰逢他天赋异禀,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高指点习得一些异术,于是便耗尽心机将工匠技艺与那异术融合在一起,最终著成了《公输经》。”
“有了这《公输经》,工匠便可在为做工时故意留下后手,倘若雇佣之
言而有信,如约结了工钱,工匠再暗中将后手解除即可,自是皆大欢喜,但倘若雇佣之
无德无信不肯结工钱,
住之后自会受这些后手所扰,到时也不怕他不乖乖将工钱送上门来以求免除灾祸,工匠自此便可不再受那些窝囊气。”
“当年祖师爷还立下了规矩,跟随他学艺三年是为工匠,只教基本技艺,学艺六年才是匠师,方可传授技艺与《公输经》,彼时祖师爷门下弟子最多时可达数百
,
皆是为了这《公输经》前来拜师。”
“可惜好景不长,祖师爷终究是低估了心,这《公输经》还是惹出了事端。”
“有些匠师自祖师爷处习得《公输经》之后,竟渐渐动了歪心思,不论雇佣之是否如约结了工钱,都要利用那留下后手进行讹诈,这《公输经》竟成了那些
获取不义之财的手段,雇主稍有不从反倒要落得一个家
亡的下场。”
“此类事传出来之后,匠师的声名自是一落千丈,很快便成了世
唾弃与提防的对象,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公开抓捕匠师,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许多无辜的匠师也都因此遭受了灭顶之灾。”
“祖师爷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只要《公输经》还在一天,便无再敢雇佣工匠,长此以往匠师定要断了传承不可。”
“那时《公输经》已传了千,这千
虽不说遍布天下,却也已经散去了天南海北,绝非祖师爷能够控制。”
“好在他在《公输经》中也留了后手,为了将是一脉的传承,他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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