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手舞足蹈，眼睛发光。
“行，就去卢塞恩。”陈宇从
袋掏出几张百元法郎的钞票，递给司机。
“这太多了……”老实的司机摆摆手，赶忙制止。
“没事，多的当小费，你陪我聊聊天。”陈宇将钱拍到副驾驶，躺回椅子上。
“好嘞……”眼看陈宇这么大方，司机也不好意思继续推脱，将钱收进手套箱后，调整一下后视镜，从后视镜中看向陈宇，饶有兴致的问道，“看先生的模样，不是本地
吧？”
“算是半个本地。”
“半个本地会不知道瑞土哪里最热闹？”司机启动汽车。
“大部分时间都在因特拉肯，那里的空气质量比较好，适合练功。”陈宇摇下车窗。
“练功？这么说你是一位华夏的功夫老师？那你认识jackie chan吗？”司机挑挑眉毛。
“哈哈哈，给你辟个谣，成龙跟华夏功夫是两回事，也不是每个练功的都会认识他……这就像瑞土明明拥有世界上最漂亮的风景，但让它出名的却是什么银行钟表军刀一样，只是代表和品牌而已啦。”
“所以你的确是一位功夫老师？”收了钱，司机尤其擅长聆听和引申话题，接着发问。
“不是老师，只是自己瞎练了二十几年……”
“二十几年啊，如果让我开二十几年的车，我一定会疯掉，”司机爽朗大笑，“那为什么今天不回去练功，想着出来找找乐子？”
“不练了，以后都不会练了。”
“是发生什么事
了吗？”
“……”
说到这儿，陈宇忽然变得沉默，翘着二郎腿，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陷
了回忆。
“对不起先生，我……”
“没事，不关你的事，只是想起了一些无聊的记忆，”陈宇回过神，抿着嘴笑道，“我问问你，你说你喜欢摩托对吧，那现在就好比你是一位制造摩托的大师，你这辈子的目标，就是制造出世界上最快的摩托车……你抛弃了所有生活，为了这目标不停努力不停努力，眼看着就要达成目标。但是到了最后，在一场所有摩托制造大师都在的超级大赛上，领奖台分开成两半，从里面冒出一个从地里长出来的，最天然的石
摩托车，它就那么轻轻一动，就是光速……那你是不是会怀疑，自己这辈子到底都在
什么？”
“虽然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但至少我不会怀疑。”司机摇摇。
“为什么？”
“对我来说，重要的是过程，既然命运这个东西早就已经注定，那好好享受过程不就好啦？”司机挠挠脸，左手抓着方向盘，右手比着手势，“你们华夏有个词语叫‘缘分’对吧，我认为缘分就是抗衡命运的武器，既然最后的命运这么残酷，那在接近它之前，好好利用缘分，去遇到更多美好的事，美好的，将整个‘过程’变得美妙无比，开开心心度过每一天，不是挺好的吗。”
“……”陈宇没有接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千万不要介意。”司机看到陈宇有些惆怅，连忙道歉。
“没有，我觉得你说得很不错。”陈宇抬起，满脸释怀，看向后视镜。
“谢谢……”司机点点，也看向后视镜。
二相视一笑，不再聊这么高
的话题，转而开始聊起瑞土的风景、美食、美
和一些都市传说。
说说笑笑间，四十分钟的车程一晃而过。
出租车停在一条灯火通明的三角街前。
“到了。”司机赶忙下车，为陈宇打开车门。
“……我下火车时，因为十分郁闷，抛弃了一个老朋友，你觉得我跟他还有机会再见面吗？”陈宇踏出车门，站到司机面前。
“缘分！如果你跟他有缘，你们肯定会再次见面，做好一切见面的准备，开心度过每一天。”司机伸出手。
“说得好！”陈宇心中一暖，也伸手握住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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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三摊了。
但陈宇丝毫没有醉意。
拎着酒瓶，走在大街上，他跟着狂欢的群一起扭动身体，摇晃脑。
这是将近三十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眼前这些原本在他眼里只有“强”和“弱”的类，此时此刻突然拥有了各自的喜怒哀乐，使得这个沉闷的世界变得多姿多彩，生机勃勃。
狂欢的群虽来自五湖四海，语言不通，但都好似心有灵犀，一起唱歌跳舞，好不热闹。
但。
却有几颗老鼠屎，
坏了陈宇的好心。
那是他扔掉手中酒瓶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画面。
在正街堆满垃圾箱的垃圾巷道中，有那么七八个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年轻白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