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四方皆战

熊廷弼捋着胡须淡淡一笑，提醒道：“建或要猛攻，何将军不可大意。”

何可纲躬身道：“大放心，末将这就调兵遣将。建若来猛攻，正要杀得他们尸积如山。”

熊廷弼转看向罗立，说道：“炮兵由你指挥，不必再等本官命令，务要达到最大的杀伤效果。”

“是！”罗立施了一礼，便下了将台，亲自攀上营中高高的刁斗，举起望远镜瞭望，旁边的小军官怀抱信号旗，等着他发号施令。

正午的阳光直直地照下来，带来了一天中难得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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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攻城部队的集结准备，引起了守敌的注意，明军也根本不打算隐蔽意图。

佟养得到报告，不敢怠慢，匆匆赶到城南，登城观察。

明军营寨中喊马嘶，虽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但大量马的集结还是能够觉察到的。

“没有楯车，也没打造几架云梯，敌是猴子吗？”身后传来了不以为然的嘲讽，佟养不用回，也听出是硕托。

佟养也很惊疑，尽管这段时间围困城池，明军在炮火的掩护下，把护城河的水放掉，也在壕沟上填平了几条通路，但他们要怎么攻打城墙呢？

“难道是虚张声势，引诱城外的援军继续进攻？”佟养转过，征询般地问道。

硕托本没想到这个，但却象是早料到一般点了点，说道：“定是如此。”

佟养眨眨眼睛，本来只是猜测，被硕托这么肯定，他倒也相信了几分，可还露出犹豫之色。

硕托挺了挺胸膛，信心十足地说道：“施吾理额驸要是担心，就由本贝勒监视敌。”

佟养赶忙说道：“贝勒爷请先去用饭，某留在这里就好。”

硕托也不客气，说道：“小心无大错，施吾理额驸多多辛苦。”说着，他带着几个亲兵转身而去。

佟养目送硕托离去，马上下令，在南城墙这面增加守军。小心无大错，佟养还是很同意硕托的这句话，尽管有些轻篾之意。

“都他娘…的听好了，城墙塌了之后，都给老子拼命往里冲。挡路者杀，杀，杀！后退者，斩！迟疑不进者，斩……”

明军营寨内，军官们对着士兵们又吼又叫，这样的战斗动员，倒是非常相似。

主将黄龙沉着脸，微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城墙。

坑道，他没见过，但他相信京城来的专家，据说是得到过万岁指点和夸赞的。

而战前动员以吼叫和斥骂的方式进行，他觉得很好。至少士兵们那一声整齐的“杀”吼出来，让能感到激和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