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一团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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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经略，海州卫的布置已经完毕，随时可以发动进攻吧？”袁可立转向熊廷弼，开问道。

熊廷弼点了点，说道：“汉军缩城中，建两红旗在城外游动，但已经无法阻止我军攻城。本官在等兵力和物资更加充裕，就可以四面包围，使城中之敌无一可逃。”

“建再度增兵呢？”袁可立沉吟了一下，说道：“本官觉得汉蒙联军可先发动，由科尔沁杀安乐州和辽海卫，袭扰开原和铁岭，牵制建。”

见袁大的目光投过来，毛文龙赶忙说道：“我东江镇亦可展开行动，牵制建，以助熊大突海州卫，直下辽沈。”

袁大的目光含笑，又有征询的意思，熊廷弼的目光也在注视，毛文龙沉吟了一下，知道要做补充说明。

向西面拱了拱手，毛文龙开说道：“万岁对于平辽极为关注，以举国之力支撑此次大战。朝野瞩目之下，某认为非光复辽沈，不足以振奋民心士气，不足以称为大捷。”

分析得没毛病，结论正确。尽管有些讶异，但袁可立还是露出赞赏之色。

平辽灭，当然是最佳的结果，可战场上的事不好预料，未必会如此顺利。

如果能光复辽阳、沈阳，就算平辽未竞全功，也足以向皇帝代，给大明打一针强心剂了。

其实，毛文龙的思想也称不上转变，而是从实际出发，从大局考虑。

辽西、辽南基本上连成一片，兵力最强；皇帝又派出了京营飞骑，暂时分派在辽西和辽南，意思已经是相当明显。

如果自己再坚持要求增兵，以攻打建州为主要目标，然后聚歼建于辽沈，恐怕就有违于万岁的意旨。

所以，毛文龙先说出主动配合，就比袁可立提出要求，更加好看。同时，这也是一种捐弃前嫌的表示。万岁知道了，也定是欣慰。

当然，要说毛文龙没有私心，那也是不对的。他考虑过以后的事，觉得现在不争功，对将来大有禆益。

政治考量，虽然不是那么准确，但也是有所依据，不是胡猜想。

袁可立、孙承宗两位帝师，十有八九是要阁的；兵部尚书的位置，应该是没有在资历上超过熊廷弼。

这样一来，辽东以后他就是子。以为平辽就万事大吉，马放南山了？毛文龙可不这么想。

那个什么湄公省，毛文龙压根没听过，只知道是在海外。皇帝派跑那儿占地，还能把大明固有的儿都司给忘了？

不出预料的话，皇帝要走上成祖的扩张之路，这是毛文龙的分析和判断。

再从另一个角度分析，辽东光军队就已经十几万了，多数都是要就地安置的，这从给予退役官兵大批田地的承诺，就能够得出结论。

要是再加上回返故乡的辽民，所需要的田地就不是小数目。

向东番移民，向湄公省移民，向海南移民，皇帝似乎找到了解决多地少矛盾的办法。那广阔的辽东，会放过吗？

对于毛文龙的表态，袁可立相当欣慰和满意，熊廷弼也很高兴。

“建州被建虏视为龙兴之地，想必也不会轻易放弃。”熊廷弼好心地提醒道：“毛帅要牵制，也要防建虏增兵反击。”

毛文龙拱了拱手，表示感谢，说道：“我军防卫严密，建虏欲攻，将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依建虏目前的实力，恐怕不能承受。”

说到阵地防御，确实是明军的长处。胸墙壕沟，再加上犀利的火枪火炮，建已是数次吃亏，却并没有什么解之道。

最关键的还是建的力太少，到了目前的状况，更是惧怕明军以换的战术打法。

“但我东江镇缺乏机动兵力。”毛文龙话锋一转，开始要起了条件，“特别是飞骑，袭击建州，甚是重要。”

袁可立和熊廷弼对视了一眼，因为之前就有过这样的猜测，二的眼中却没有太多的迟疑。

京营飞骑一万两千，分为辽南辽西两个集团，分由曹文诏和周遇吉统率。

而东江镇没有分派，也是皇帝的意思，但并不是不能更改，袁可立拥有全权，可灵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