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反守为攻，主动撤退

说到底，后金的底子太薄，与庞然大物般的大明对阵，不怕急攻，就怕消耗，还有封锁。

明军摆出现在的架势，虽无近在眼前的压迫，但时间越长，越能显出效果。但后金能意识到危机，并急着思索对策的，却并不多。

罗绣锦思索半晌，说道：“在下以为，可行离间计，将熊廷弼调离辽东；其次，对毛文龙所部加强打击，以解后顾之忧。”

皇太极微微一笑，说道：“此计与某正相合。只不过，若要成功，恐要耗些时。况且，熊廷弼似乎颇得小皇帝信重，离间计成与不成，亦在两可之间。”

“三成虎。”罗绣锦说道：“何况熊廷弼脾气火，不甘谦恭下，朝堂舆论对他并不推许。”

“朝堂啊——”皇太极眯了下眼睛，因为不太了解况，也不敢轻下结论。

正在此时，亲卫进来禀报，二贝勒阿敏所派信使送来急报。

皇太极皱了皱眉，有不祥之感，命亲卫把信使带进来。

“围攻旅顺堡受挫，斋桑古阵亡……”听了信使的讲述，皇太极颇为震惊，急问道：“踞守旅顺堡的敌有多少兵力？”

信使单膝跪地，答道：“据二贝勒判断，约有五六千。”

皇太极觉得这与自己的猜测差不多，旅顺堡不大，也就能驻守这些兵力。

可二贝勒阿敏所率领的部队足有一万多，怎么会攻打不下，还要派向外求援呢？

“那二贝勒所率马，损失了多少？”皇太极沉声问道。

“回贝勒爷，我军三次进攻，伤亡超三千。”信使有些丧气地垂下，“二贝勒要把守南关的马调来攻城，和硕贝勒认为要保证后路，加以劝阻，又命小前来请八贝勒派兵驻防南关。”

皇太极点了点，说道：“后路要确保无虞，和硕贝勒此议实是稳妥。”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起来吧，把战事的经过详细说来。”

……………………

旅顺堡外。

二贝勒阿敏恨恨地望着远处明军的阵地，马鞭子一下一下地空抡着，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

远处，明军的阵地上竖起了很多高竿，一颗颗悬挂其上。这样的挑衅和示威，令阿敏愤恨难当，身旁的将领们也是怒火上涌。

虚实结合，对向袭攻，被寄予厚望的军事行动却遭到了惨败。

不仅仅是因为明军早有防备，火器凶猛；连搏厮杀这个原来的弱项，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这才是令阿敏等感到震惊的事实。

盾车在宽壕前难以施展，重甲也难以抵挡犀利的鲁密铳，连引以为傲的近身搏也不能再轻易击垮明军，还有什么制敌获胜的手段？

“兄长，回营吧！”济尔哈朗见大哥又有走的迹象，赶忙上前劝说，“待援军赶到，一举击败敌，定要让他们千刀万剐。”

阿敏象牛似的从鼻孔出两粗气，不甘心地又望了一眼，猛地拔马，一声不吭地向营寨奔去。

济尔哈朗无奈地叹了气，紧随在兄长马后，向前驰去。

三板斧都使过了，非但没有击败敌，反倒是损兵折将，甚至连旅顺堡都没有接近，实在是令沮丧又无奈的事。

“贝勒爷——”

亲兵的呼唤，让济尔哈朗勒马回，不用亲兵说话，他已经看见了旅顺堡升起了两柱笔直的狼烟。

昨天是一柱，今天是两柱？济尔哈朗紧皱眉，虽然不清楚明军发出这个信号是什么意思，但他有不祥的感觉。

最稳妥的行动应该是暂时退到南关，等待援军到达，再前来攻城。

可这个建议昨天已经被阿敏否决。理由嘛，是担心明军借机逃走，不能为兄弟斋桑古报仇雪恨。

济尔哈朗沉吟良久，抬再看那两柱狼烟时，还是下了决心，上马去追兄长。部队伤亡不小，还是先行撤退比较安全。

可还没等济尔哈朗追上兄长进行劝谏，西北方向突然响起了一阵火枪的轰鸣和炸的巨响。

声音离得很远，听起来有点隐约模糊，但济尔哈朗却蓦然勒马而停，紧紧皱起了眉。

西北方向，那是通往南关、金州的大路，如果被切断，岂不是等于隔绝了己军？

“你们快去打探，看看是何况？”济尔哈朗回命令几个随从，看他们纵马而去，才继续去追兄长。

身后，隆隆的战鼓声震撼天地，早已准备好的旅顺堡的明军，一队队开了出来。

数里外的大道上，一队向南关转送伤员的建，已被凶猛的火枪攒击打得滚尿流，或死或逃。

贺赞指挥着所部一千五百火枪兵，和张盘所借的五百长枪兵列阵以待。

张榜率领的一千五百火枪兵，配合五百刀盾手，则布置在两翼山坡上，与友军形成凹字阵形。

建丢弃的板车，被尽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