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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匹好马——同样作为谢礼。”
“哦？”温特斯饶有兴致反问：“那假设我不答应，谢礼是否也没了？”
“当然不是。”云雀面不改色：“无论能否达成共识，白狮大王都不会收回他的礼物。”
温特斯示意两名箭官落座，笑着说道：“赫德
立誓，崇尚‘勇士说出的话就像
出的箭’，决不反悔，也很少把条目约定的很详细。我们维内塔则恰恰想法，喜欢把所有细节都事前辨明……”
……
[时间拨回到青丘猎前一晚]
“第一个条件很好理解。”安娜从画板后面露出半边脸：“你不可以绕过白狮，直接卖东西给赤河部的平民。作为
换，白狮也不会越过你和铁峰郡商做生意。”
温特斯偷偷活动了一下站得有些酸痛的腿。
“直白地说，就是白狮想要成为垄断进出
商，独占贸易的利润。作为换条件，他也支持你获得垄断权。”安娜发现温特斯的小动作，嗔怒道：“不准
动！”
“就像您为我提供宝贵咨询、我为您当模特？”温特斯小声抱怨：“可我哪来的钱吃下赤河部的货？”
“很简单呀。如果其他有需求，你转手卖掉就可以。”
温特斯反问：“其他没需求怎么办？”
“不进不就行了？”安娜笑着回答。
温特斯心想：狮子的货物，可不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安娜的石墨条在纸上沙沙作响：“垄断意味着权力，但是权力的来源不在于获得利润，而在于分配利润。假设你垄断了贸易，那你就可以要求所有买家提供保证金，甚至预付货款。”
温特斯若有所思：“分配利润？分配战利品？垄断对于白狮而言，同样意味着权力。”
安娜继续讲：“妈妈总说，维内塔之所以在外面名声不好，就是因为维内塔总想攫取垄断权，为此不惜贿赂、
力、恶意压价……无所不用其极。”
温特斯抗议：“你也是维内塔。”
“只有一半是。”安娜眨了眨眼睛。
温特斯问：“第一条可以答应他们？”
“还没完呢。”安娜搁下石墨条：“条款太宽泛了，有很多细节需要厘清。白狮的独占权是仅限于赤河部，还是整个赫德荒原。
安娜走到温特斯面前：“第一条的内容还包含一个隐形条款，假如你承诺保证白狮的垄断地位，你就也要承担起‘稽查走私’的责任。铁峰郡商绕过你和白狮偷偷向赤河部民众贩卖商品，你要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温特斯陷
沉思。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安娜的双手搭在温特斯的肩上：“谁能来保证条约的强制力呢？”
……
[时间拨回到现在]
听到温特斯说要把“细节提前辨明”，云雀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
合同的条款越是模糊，对于强势的一方就越有利。在赤河部和铁峰郡中，显然赤河部是更加强而有力的存在。
云雀不动声色地抿了一
酒，准备听听面前这毛
小子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然后……他看到对方从怀中郑重其事地取出一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羊皮纸。
……
激辩从下午一直进行到
夜，而且仅仅是讨论协议第一条。
“赤河部代表”云雀和“温特斯的代表”温特斯充分换了意见，就[割地点]、[议价方式]、[纳税]等内容达成了有益的共识。
还有些比较关键的地方，例如双方明确了“垄断贸易”仅限于温特斯实际掌控的区域。
温特斯据理力争，也保留了向赤河部之外的赫德部落出售商品的权利。
最终，条约形成文字的时候，温特斯笑着说：“我相信，这一定会是一份互惠互利的协定。”
舌燥、
神疲惫的云雀抿着冰水，腹诽不止。
没有任何强制力能够确保协议双方履约，哪边觉得吃亏可以直接掀桌子，当然互惠互利。
“现在，只差一桩事
没有解决了。”温特斯轻松地说：“谁来保护路线的安全。”
云雀有些扛不住了，眼皮直打架，注意力也没法集中。他已经年过四十，比拼力实在不如对方：“拔都阁下。天色太晚，明天再谈如何？”
温特斯给云雀倒了一杯酒，真诚鼓励道：“不晚，天亮之前都是今天。今天的事不要留到明天解决。”
“那好……”云雀强撑神，准备扳回一局：“您知道，按照目前勘定的路线，往来车马一定会经过特尔敦部的
场。特尔敦像狼一样狡诈、像秃鹫一样贪婪，绝不会放过嘴边的
。”
云雀清了清嗓子：“所以唯一能够保护往来员车马安全的东西，只有武力。唯一能提供这种武力的，只有白狮大王！”
言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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