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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犬受过训练，轻易不会吠叫。所以它们只是不断地发出轻微的哼唧声，拼命摇动尾
，还用
湿的舌
舔舐白鲟的脸颊。
白鲟轻轻抚摸两只狼犬，无声地吟诵着。经过他的触碰，两只狼犬愈发兴奋、愉悦和满足。
差不多了，白鲟从怀中取出一方密封铁匣，匣子里是几块暗黄色的脂状物体。白鲟把铁匣放到狼犬鼻前，让它们嗅探。
猎场之内，只有两
身上带有狼芝的气味。一个是白鲟自己，另一个便是披挂赤甲的白狮。
硝烟和硫磺或许可以混淆的嗅觉，却瞒不过白鲟的狼犬。
最后，白鲟拿出一根木筒。
他拔掉盖子，露出
燃的木屑，面无表
地点燃了挂在狼犬脖颈下方的“小酒桶”的火药捻。
“[赫德语]去。”白鲟无声下达命令，再次吹响骨笛。
两只狼犬就像此前的训练中那样，忠实地执行了指令，毫不犹豫地冲
烟雾，扑向散发着狼芝气味的目标。
白鲟耐心地等待着。
很快，沉闷的
炸声接连从烟幕后方传来。又是一
气
扫过地表，铁片、血浆和泥土接连不断落到白鲟身畔。
然后一切归于死寂。
白鲟继续等了一会，连呻吟声都听不见，大概是真的死了。
他谨慎地向烟幕内投出几块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赫德语]信物。”白鲟默念着起身，小心地走向炸地点。
按照约定，他需要拿到一些能证明白狮身死的证据……最好是白狮的颅。
烟雾似纱帐笼罩着大地，至今还未散尽。
“[赫德语]烟匣，又少了。”白鲟有些惋惜地想。
烟匣是两腿的东西，用一个少一个。对于诸部领而言，烟匣可能用处不大。但是在白鲟看来，烟匣比狼犬还要宝贵。
起风了，烟幕在缓缓流动。
白鲟敏锐感觉到风向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古怪在哪里。
抬起，白鲟惊觉烟幕不是在“流动”，而是在“旋转”。
只见烟幕旋转越来越快，还没等白鲟做出什么反应，烟幕倏然向四周散开，仿佛此前约束着烟幕的力量一下子消失。
霎那间，地表被净空，笼罩炸地点的烟墙彻底溃散。
天选者之间的搏杀，胜负只在毫厘间。
“[赫德语]完了！”第一次有声音从白鲟的喉咙传出，他的身形
露出来。他想躲，但他已无处可藏。
一个浑身被血泥覆盖的从战马尸体下方跃出，那只是一抬手，白鲟的意识便彻底湮灭。
温特斯啐出一
带血的唾
，走向刺客的尸体，确认刺客已经真的死了。
刺客的衣服上绑满了枯叶和黄褐色的碎麻布，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丛蒿
，难怪藏得如此隐蔽。
一具外形奇特的骨笛挂在刺客胸前，很是显眼，他随手扯下骨笛、收囊中。
直到此时，温特斯才感觉到左肩传来的剧烈疼痛。
他摸索着从肩拔下一枚札甲甲片。
“这东西。”温特斯把带血的甲片扔到刺客的尸体上，神色复杂：“第一个用的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