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复他?我告诉他——得知温特斯·蒙塔涅还活着,我很高兴。”阿尔帕德轻蔑地说:“亚当斯是个首鼠两端的蠢货,你不用怕他。”
温特斯模糊地感觉到,如果说以前的阿尔帕德是炽热的火焰,那现在骑兵少将就如同是火山里翻滚着的沸腾岩浆。
他没接话,因为他自认与阿尔帕德没有亲近到能够评判
物。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阿尔帕德与他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所以阿尔帕德反而对他无比坦诚。
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想问的事
也问完了。阿尔帕德拿出烟斗,一点点压着烟叶,直截了当地问:“说吧,你要什么?”
温特斯也不想云山雾罩地打机锋,简单直接地对话很符合他的心意:“我的一名部下,被您的宪兵抓了起来,现在关押在晓炉城。”
“什么罪名?”阿尔帕德微微皱眉。
“逃兵。”
“还有吗?”
“我从狼镇带出来的其他部下。”
“狼镇?”阿尔帕德微微皱眉。
“一个很偏远、很偏远的小镇。”温特斯平静地说:“我是那里的派驻官。”
阿尔帕德
地看了温特斯一眼:“没问题,你可以把他们都带走。”
温特斯颔首致意:“谢谢。”
“就这些?”
“就这些。”
阿尔帕德似笑非笑地摇了摇
,拿起纸笔写了一张通行证。然后他慢慢烧热火漆,摘下戒指给通行证加上漆封。
“这份通行证可以让你在烬流江以北畅行无阻。”阿尔帕德将叠好的通行证递给温特斯:“你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派
协助你找齐你的旧部。”
温特斯接过通信证,仔细地收好——这份可是真的,他再次颔首表示致谢:“我有住的地方。”
阿尔帕德吸了一
烟斗,像是在说“随你便”。
温特斯起身准备离开。
“你真的没有其他要的了吗?”看着年轻
的背影,阿尔帕德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这种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温特斯隔着衣物碰了碰收纳通行证的位置:“这个就足够了。”
阿尔帕德拿起被几乎被铅弹贯穿的酒壶,注视着酒壶上每一处刮痕和缺
:“只差一点。”
“是的。”温特斯不知为什么突然想笑:“如果没有它,我应该已经死了。”
阿尔帕德一扬手,酒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温特斯轻松接住。
从温特斯走进书房以来,阿尔帕德似乎是第一次像过去那样笑着:“虽然已经没有用了,但是给你留个纪念吧。”
“谢谢。”
温特斯走到门边,不等伸手触碰把手,守在外面的老仆
已经像是预知一般把门打开。
他的靴子刚刚跨出书房,身后忽然响起阿尔帕德的声音:“等等……”
温特斯停下脚步,阿尔帕德起身走向温特斯:“再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形,我送送你。”
看到“老爷”送一名小小上尉走出会客厅,即使是那个木偶般的老仆
也难掩震惊。
送温特斯出门时,谈话气氛变得很轻松。
阿尔帕德随意地问道:“格罗夫·马格努斯的公开信,你看到了吗?”
“请问呼吁谈判的那封?”
“是。”
“前几天才看到。”
“你觉得怎么样?”
“写得很好,酒馆里、旅店里,到处都在议论。”
“好什么?辞藻华丽,狗
不通!格罗夫·马格努斯是个卑鄙无耻、喜欢玩弄权术的小
。漂亮话
都会说,但是他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温特斯很想一问究竟,但是这样做像是在窥探阿尔帕德的
报,所以他没有接话。
一吐为快之后,阿尔帕德忽然问温特斯:“你有合法的妻子吗?”
温特斯面不改色地回答:“有。”
“蒙塔涅上尉。”
“将军。”
“如果你与博德上校的
儿结为合法夫
,那你就是半个帕拉图
。”阿尔帕德轻轻叹了
气:“你懂我的意思吗?”
“明白,但我已经结婚了。”
“那你就永远只能是一个维内塔
。”
温特斯郑重地回答:“我以为我是联盟的公民。”
“我曾经也这样以为,我们每个
都曾经这样以为。”阿尔帕德——这个烈火般的将军竟然流露出一丝感伤的
绪:“但是现实残酷的多,诸共和国水火不容,伟大的联盟终究只是内德元帅的一个美好的梦罢了。”
温特斯不置可否,但是他的神
已经说明了一切。
或是出于惋惜,或是出于欣赏,或许出于愧疚,或是出于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