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另一个难以察觉、不发生直接对抗的矛盾点:帕拉图军方的土地被他发给了逃难流民开垦。
至于热沃丹什么时候会发现征粮队被劫和狼镇有关?
温特斯认为是早晚的事
。
车队在大路上走,不可能不留下踪迹,沿途的村镇都是目击者。
只是狼镇太偏远,温特斯“作案”又小心,所以至今尚未
露。
而最近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热沃丹也没有再往狼镇派征粮队,所以没有引发二次对抗。
而且按那名宪兵军士的供述,征粮队被抢劫的事
不止发生过一次,有其他案件分散了热沃丹的注意力。
但是,温特斯见过热沃丹驻屯所的军官们。
他拜访过罗纳德少校的家,埃佩尔上尉还有其他前辈热
地招待过他。
那些校友都是聪明
,都受过与他相同的教育和训练。
实际上,温特斯认为他已经
露了。当他截杀这队侦骑的时候,他就已经
露在热沃丹的视野下。
热沃丹或许会装糊涂、或许想要轻轻揭过、或许挥动重拳砸下,温特斯不知道会迎来什么。
不过温特斯已经有了一些计划,这还要感谢卡曼神父。
卡曼带回的信息非常宝贵,他此前一直都和远征军残部在一起,所以……温特斯必须得去一趟热沃丹。
至于卡曼神父的教堂嘛,重要程度目前来看略高于“给米切尔家的猎狗找点催
的食物”,远逊于“铁匠那里木炭最近不够烧”,所以温特斯直接丢给皮埃尔负责。
刚想到皮埃尔,皮埃尔就来了。
“教堂那边,需要您过去一趟。”皮埃尔如今很少说废话。
“什么事?”温特斯不以为意:“不就搭个木棚,先给卡曼凑合用着吗?”
皮埃尔露出一丝微笑:“奠基仪式,还是得您来。”
军营与教堂原址就隔着一条土路,还不到二十米。
温特斯和皮埃尔很快就走到施工现场。
“第一根木桩,还是得请您打下。”皮埃尔挠了挠
:“我们都不够资格。”
温特斯无话可说,他接过石锤,冲着“第一根木桩”使劲敲了一下。
“好了!”温特斯扔掉石锤,拍了拍手:“
活吧。”
总用时不到十秒钟,奠基仪式结束。
民兵和
工们先是愣了一会,然后拿起工具重新埋
活,寂静无声的教堂旧址又重回嘈杂。
“呵,要是安东尼那老
知道是我这个魔法师给他的教堂敲下第一根木桩。”温特斯突然感觉到一丝滑稽:“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次
到皮埃尔无言以对。
“不过这些劳役犯
为教堂
活倒是卖力。”皮埃尔看着河边正在清洗石料的
工,突然感慨地说:“要是他们平
里也能这么卖力就好了。”
温特斯嗤笑一声:“毕竟是在取悦神明。生前多流汗,死后少烤火嘛。”
[注:这里指炼狱]
听到这种刻薄却一针见血的评论,皮埃尔想笑又不敢笑。
“我本来就是搭个木棚,但好像还真有一点事。”温特斯看着教堂被烧黑的石墙,突然问道:“砂浆和灰泥过了火,还能用吗?
这个问题问住了皮埃尔,他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这得找个石匠来问问。”
狼镇旧教堂分为两部分,年代更久远的石
结构和近年来扩建的木质结构。
一场大火之后,木
被烧净,只剩下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的石墙墙体,就连墙面抹得灰泥和壁画都被烧到统统脱落。
“狼镇有石匠吗?”温特斯问。
“狼镇没有。”皮埃尔摇
:“得去热沃丹,以前盖大房子就得去热沃丹请石匠。”
石匠不光是石匠,还是建筑设计师以及承包商。
“先打个木棚顶给卡曼用吧。”温特斯叹了
气:“小心点,墙上长裂纹立刻告诉我。”
温特斯现在没闲心给卡曼画图纸,所以卡曼的教堂由“漂漂亮亮”暂时降格为“在旧墙上搭个木棚顶凑合用”。
温特斯看着“劳役犯
们”为了教堂重建卖力
活,突然有了一点想法。
他轻唤道:“皮埃尔?”
“是?”皮埃尔微微歪着
。
“你说,希望重要不重要?”
“应该……很重要吧。”
“很重要,有希望才能活下去。”温特斯叹了
气:“也得给这些劳役犯
一点希望,不然他们就是混
吃的、被强迫劳动,
活也不会卖力。”
“这些劳役犯可都是……圣吉斯谷那些。”皮埃尔有些为难地说。
圣吉斯谷的匪帮犯下的罪行太恶劣,如果按照温特斯以前的
子,这些匪徒有一个算一个全得死。
正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