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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春三笃定地说，他的眼睛毒得很，只要是来过一次的顾客，肯定记得。
胡孝民挥了挥手，春三识趣的离开。胡孝民陷
了沉思，这个主动来打听自己的是什么
？他总共也就做了两笔买卖，如果是做生意，找凌生明就可以了嘛。
对自己有兴趣？还是对利昌隆五金商行感兴趣？抑或是对吴承宗有兴趣？
胡孝民觉得，楼下的男子没那么简单。
果然，一杯茶都还没喝完，就有来敲他包厢的门。胡孝民应了一句，门打开后，刚才楼下的那男子走了进来。
“你是……”胡孝民“疑惑”地说。
此时的胡孝民才仔细打量了男子一眼，穿着得体的西装，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相貌普通，但眼睛很明亮，目光清澈，似乎能把看透。
“鄙焦一诚，听说胡先生
游广泛，什么货物都能找到买家。手里有批货急于脱手，不知胡先生能否帮忙。”
“什么货？”胡孝民不动声色地说。
焦一诚给他的感觉，不像个商。一个囤户找掮客，有的时候会一
多嫁，但在九风茶楼，他找了凌生明，不应该再来找自己。
“桐油。”焦一诚轻声说。
他确实不是一个商，而是中统的特工。他是奉上级指示来接触胡孝民，试探胡孝民对抗
的态度，是否能为中统所用。
“这可是好东西，焦老板手腕通天嘛。”胡孝民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支后叼在嘴上，划燃一根火柴，斜睨了焦一诚一眼。
桐油是国统区的特产，焦一诚一说桐油，其实是变相表明了身份：他是从国统区过来的。
“是啊，所以想卖个好价钱。刚才我找了凌先生，他给的价格我不太满意。”焦一诚知道自己引起了胡孝民的怀疑，连忙解释道。
“价格是市场定的，我们只赚佣金。既然凌先生报了价格，应该是你能卖到的最高价。不知焦先生的桐油是从哪弄来的？”胡孝民暗暗好笑，焦一诚说出这样的话，更说明他有问题。
至少，他不是个商。
胡孝民的第一印象，焦一诚是一个
明的商，而现在对方却说着外行话，这让他对焦一诚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能从国统区搞来桐油，又不是商，那会是什么呢？
如果焦一诚不是伪特务机关派来试探的，那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胡孝民都不会多说什么。他可以表现出怀疑，但也仅仅是怀疑罢了。
“这个嘛……嘻嘻，当然是从南边运过来的。”焦一诚笑嘻嘻地说。
“焦先生门路很广嘛，能搞到桐油，怎么会找不到销路呢？”胡孝民双手换臂，靠在椅背上望着对方。
“原来的主顾了点问题，所以才急于出手。如果胡先生能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我可以长期供货。”焦一诚诚恳地说。
“你是重庆方面的？”胡孝民突然“厉声”问。
“我是哪方面的不重要，做生意嘛，只要能赚钱就行。”焦一诚轻轻摇了摇
，意味
长地说。
胡孝民淡淡地说：“做生意当然是赚钱，但有的时候，也要有命花才行。”
焦一诚突然压低声音说：“不知胡先生对时局有什么看法？”
“本占领大半个中国了，蒋光躲在西南苟延残喘，一旦拿下重庆，桐油的价格应声而落。”胡孝民“嗤之以鼻”地说。
胡孝民故意说了句“蒋光”，果然，焦一诚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他的神色很快又恢复原样。
胡孝民说：“焦某认为，本已成强弩之末，国军随时可能反攻回来。”
胡孝民提醒道：“作为一个生意，还是莫谈国事为好。”
“要想生意做得久，就得随时关注时局。本是兔子尾
长不了，一旦本败了怎么办？咱们可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焦一诚劝导着说，他的用意只有一个，接触胡孝民，试探他对抗的态度。
“焦先生，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胡孝民不想跟焦一诚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他得去延年坊的死信箱了。
从焦一诚的反应和言辞，他判断焦一诚有可能是中统的。而且，他很有可能是顾慧英的同伙！
在延年坊7号化装后，胡孝民去死信箱拿到了钱鹤庭的
报，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胡孝民惊呆了：“上级决定制裁你，我意报告你之真实身份。”
胡孝民在房间里，整整抽了三根烟。角炮计划并不受上面重视，既是因为军统早就派打了76号，也是因为上面对新调来的胡孝民没信心。
胡孝民的档案，已经送回重庆，上海区只知道有角炮计划，也知道“马宁一”是角炮。但他们并不知道胡孝民就是角炮，“马宁一”只是胡孝民的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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