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人面兽心

皇后原本是怕许玉颜在自己没有盯着的况下说了不该说的，如今皇帝歇下，没有皇帝的新命令，小太监遵照皇帝之前吩咐的，要许玉颜内室服侍，请皇后至偏殿等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皇后自然不愿意，扯了许玉颜一起往偏殿去，说是一起等着皇帝醒来。

小太监只能诺诺称是，退了出去。

另一边，霍禹将那宫和睿王妃带到，按照总管太监的指示，秘密藏着，没有惊动前边的皇后和许玉颜。

此时，皇帝躺在龙榻之上，双眼紧闭，似乎已经睡熟了。

总管太监探瞧了一下，正要出去，便听见皇帝的声音。

“霍禹把带来了？”

“是，正在后面等着。”

“皇后呢？”

“皇后和皇贵妃都在偏殿等着呢。”

“把皇后和皇贵妃叫来。”

在总管太监吩咐之前那个小太监去叫后，转回房内，便见皇帝懒懒起身，他立即上前伺候。

不多时，皇后和许玉颜到。

此时，已经是卯初，换在平常，这是皇帝起身准备早朝的时间。

“事都查清楚了？”皇帝靠在龙椅上，姿态慵懒。

“皇上，玉妹妹能耐，已经将事都查清楚。”皇后回答着，给许玉颜递了一个眼神。

许玉颜咚的跪下，“请皇上恕罪，臣妾……不敢说。”

“在朕面前，你有什么不敢说的？”皇帝冷嗤。

许玉颜依旧跪着，声音颤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恐惧。

“经太医院医正查明，睿王妃并未怀孕，睿王妃供述，睿王喜渔猎，于美色上不加节制，早就掏空了身子，不能使子受孕……”

“你胡说！”皇后大惊失色，扑过去就要打许玉颜。

“拦下她！”皇帝一声令下，太监们一拥而上。

可怜皇后养尊处优几十年，发髻散了，华服了，被几个太监拉手的拉手，按腿的按腿，连嘴里也被塞进一条臭烘烘的汗巾。

“你继续说。”皇帝向许玉颜说。

许玉颜一直低着，没有看皇后如今的惨状。

“睿王为了得到大臣们的支持，也是不想离开京城，便说服睿王妃假孕。当时宫里派去给睿王妃诊治的太医，实际上查看的脉象是睿王早先准备好的有孕，故意使那孕动胎气，再使太医诊脉，骗过皇上您。”

皇帝咬牙的声音清晰可闻，许久之后。

“那宫是怎么回事？”

“那宫自称姓程名梅，庆州氏，一年前流落到京城，西市荞面店的老板听她音亲切，便收留了她。半年前宫里选宫，她便由那面店老板作保，进了宫里。”

“她为何行刺睿王妃？”皇帝不耐烦地催促。

“她自称与睿王有仇怨。”许玉颜抬眼看了下皇帝，吸气，说出程梅的供词。

原来，程梅在老家庆州，家境优渥，是一个熟读诗书的才兼美，嫁给了打小便定下婚约的青梅竹马，还顺利怀上孩子，原本可以拥有幸福的生，却在两年前毁了。

那一，她带着婢到尼庵为将出生的孩子祈福，返程途中被打晕掳走，待得醒来，已经在一个陌生的黑暗地方，一个陌生的男强行侵犯了她。事后，她再次晕倒，醒来之时，已经在距离庆州千里之外的一个村子，而她肚子里那不到三个月的孩子，也在这次灾劫中死去。

她悲痛欲绝，无颜回乡见父母丈夫，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报仇，绝望之下，本想一死了之，又气不过。想着那男既然能掳走她，对旁的美丽子必然也会下手，便一路行乞，打探别的地方是否还有如她一般莫名失踪，或是被糟蹋的子。

程梅本是个弱子，仇恨使她坚强。而这一查之下不打紧，她走过许多地方，发现如她一般遇害的子，单是庆州所在的山南地区，便有十几之多，而这些子要么如她最初一般自尽，即便活着，回到家里，也成了家族的耻辱，被所唾弃。

惨遭糟蹋的子这么多，也有报案，可黑暗的环境中，她们连犯的脸也看不见，唯一有记忆的是那的声音，这让官府如何查？再则，这些被掳的子分布各个地方，可见那犯是流窜作案，官府要抓要查，涉及的地方及衙门太多，也无从查起。他们唯一做的，只有提醒家中有年轻孩的注意防护。

程梅不一样，从她自己，从被害的孩们，她发现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每一个发生孩被掳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有睿王李文安的踪影。

孩们被掳失踪的时间，总是发生在睿王离开当地的两到三天之内，而孩被丢弃的地方，往往是睿王之后停留的地方附近。换做旁，或许不会察觉到这中间的时间差，但程梅不一样，太多的巧合，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