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杀猪

“阿翁，”

白老正要进屋的时候，白锦儿忽然叫住了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白老转过来，醉眼迷蒙地看着小小的姑娘，打了个酒嗝：

“怎么了？”看着白老醉醺醺的样子，白锦儿犹豫了一下，可她知道，现在正是说这件事好时机。

“那个，明天，可不可以带我去一趟张屠户那里？”

“张大？”白老眯缝的眼睛看了看白锦儿，“你要做什么？”

“就是，”白锦儿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想怎么样的借才会听起来合理一些，

“我想着，以后若是对这些事熟练了，那又可以给阿翁分担些担子了，这样，阿翁也能更多的休息不是？”白锦儿脸上挂起一丝略显羞涩的笑容，好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既有说服力又令感动。

白老果然不说话了，他又打了个嗝，点点，走进了房间。

白锦儿看着缓缓关起的房门，舒了气。

......张屠户家在城东门外最近的一个村子了，白锦儿跟着白老走进院子的时候，正闻见一子浓烈的鲜血味，混杂着淡淡的料和牲畜粪便的味道。白锦儿还是第一次闻见这样刺激的味道，她不禁皱起了眉，用手掩住了鼻子。

“张大，张大郎！”

才一进院子，白老就喊起了张屠户的名字。这声音中气十足，丝毫不像年近半百的。白锦儿有时还是挺佩服白老的，他每天晚上都喝的这么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却依旧神采奕奕，根本没有任何宿醉的样子。

随着声音从不远处的畜棚里探出了一个男的脑袋。男的脸生的四四方方，上面堆满了横，但那双眼睛却没有任何被挤占的意思，反而又大又亮地嵌在眼窝里，给本应该看上去很凶恶的形象增添了一丝可。上随意地缠着一块巾，身上的布衣是接近黑色的灰色，身前还围着一条围裙，手里提着一把长长的还在滴血的大刀。

看见白老，汉子露出惊奇的神，他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推开门从畜棚里走了出来。

“白翁您怎么来了？”

张大走到白老和白锦儿面前，他的身高不比白老高上多少，却看上去敦敦实实的，像是一个行走的木桩一般。

“这不是还没到提货的子吗？”

他手里的刀还滴着血，新鲜滚烫的血正顺着厚实的刀刃往下流淌，一滴一滴地滴在他脚边的地上。旁边有一只黄灰杂毛的小狗闻着味道过来，嗅着那沾了血的地面，伸出舌想舔，被张大用脚赶开了。

“是啊，这不是前几才来你这儿领了新鲜的回去吗，还没用完呢，”白老笑眯眯地看着张大。

“那您这是？”

“喏，”白老的手拍在了身边的白锦儿肩上，“还不是我家这个狗丫，说是想看看这铺子里的是怎么来的，我就趁着空闲，把她领来看看。”

张大的注意力登时被吸引到了一旁默不作声的白锦儿身上。他微微弯下腰，长满络腮胡的大脸凑到白锦儿面前，白锦儿看着那双与他面相极不相符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眨来眨去，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这可真是奇怪了，”张大脸上漾开觉得有趣的笑容，他随手甩了甩刀子，上面还残留的血顿时飞了出去，在地上划出一条奇异的曲线。

“竟然还有小姑娘对这种事感兴趣的，我那个老五啊，每次我杀羊宰猪的时候她都跑的远远地，甚至我杀的多了，她还跑去隔壁老田家住着，说是要等味道散了去才回来。”

“你这小娘子，”张大原本直起的身子再一次弯了下去，

“不害怕？”

白锦儿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面对张大——天知道她前辈子一个只会泡方便面和煎蛋的自打来了这儿之后，是得了多大的进步。如果以后要仰仗自己的厨艺过活，不能挑肯定是不行的；既然自己已经做好了在这儿生活一辈子的打算，总不能只是等个万不得已吧。

“害怕，肯定是害怕的，”白锦儿老实地说，只是她看着张大的眼神并没有丝毫的退却。

“害怕，你还来？”

张大好奇地问，他想着这年纪的小姑娘学这种东西也就是心血来，可没想到她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虽然害怕，可是也得做不是？”

白锦儿咽了咽水，

“这世上所有事，又不是说一句害怕，就能不做的。”

“哟，”白锦儿这话不仅引起了张大更浓重的好奇，就连白老，也颇为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白老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他看着白锦儿梳的像男孩子一样的简单的发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想法，竟有些难以言说的滋味。

“没想到你看着年纪不大，这道理还挺明白的。”

张大看白锦儿的眼神，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