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分家 过继 被抛弃

如此一对比，裴家的其余，真的是……太渣！

“爹，娘，别伤心，以后我养你们。”内心并无太多波澜的裴云婠，一本正经地安慰裴大柱和王氏夫二。

亲爷、亲、亲爹、亲娘都无比冷漠，反倒是这个与自家亲爹同父异母，隔了一层关系的大伯以及大伯母，对她裴云婠倒是颇有几分热心肠。

裴云婠发誓，她以后定将数倍偿还裴大柱和王氏的恩，至于裴家的其他，与她再无瓜葛！

裴大柱和王氏讪讪一笑，皆没把裴云婠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娃娃罢了。

“媳儿，婠丫，走吧！”裴大柱不舍地看一眼裴家老宅，扛着一堆农具和锅碗瓢盆，也不回地走远。

王氏抹了一把眼泪，牵着裴云婠，二身后各自背着一个背篓，跟在裴大柱的后面走着。

裴家二老把带不走的，能卖的都卖了，留给裴大柱一家的，除了一堆卖不出去的铜烂铁旧农具，缺了子的锅碗瓢盆，就是一些旧衣服和两床棉被，还有半袋糙米面。

一家三带着这全部家当，去了村后山那座已经荒废的山神庙，暂时在那里落脚。

被赖氏打得下不来床的裴云婠已经大好了，她跟着裴大柱和王氏一同清理山神庙，收拾出一个可以暂时遮风挡雨的处所。

因为裴家在目前所在的福源县多福镇大富村属于外来户，祖上是逃荒来此，因此族不多。

再加上裴家二老平里也因贪便宜，待尖酸刻薄，没少得罪，同乡邻关系都不算好。

所以，眼下裴大柱一家被裴家二老如此对待，竟然也没有一个乡邻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或是搭个手帮忙。

甚至连裴氏一族为数不多的族，也没有愿意帮忙。

眼看连裴氏族长都带袖手旁观了，其余的，更只会在一旁看热闹了。

三收拾完，已经到了傍晚，裴大柱生火，王氏用糙米面做了几个馒，再用从地里挖来的野菜煮了一小锅汤。

一家三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吃了顿晚饭。

吃完饭，裴大柱道：“明俺去镇上找活计，你们娘俩去挖野菜，子就先这么凑合着过。”

裴家的田地也都被裴家二老给卖了，就算眼下正值农忙的时候，他也无事可。

无田无地，裴大柱只能外出去找活计，等存了银子，再买田买地。

裴大柱当了半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汉子，做梦都想有自己的一亩三分田。

王氏点点，“当家的，俺这有些绣品，你明带去镇上，也能换些铜板。”

“好。”

……

二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声音不大，却透着轻松。

没错！

是轻松。

虽然目前的状况极为不乐观，但好歹是分家了，自由了。

裴大柱是天阉，王氏是石，身体上的缺陷已经让二背负很多，乡邻们的白眼与嘲讽，自家的嫌弃……

而裴家二老也因此，动不动就毫无缘由地对二各种打骂，打不留，骂不留德。

二在裴家，最累的活，吃最少的粮，没有尊严，也没有自由。

现下，虽然被裴家二老抛弃了，裴大柱和王氏，却并没有无比的悲伤与消沉，反而是感觉到了一种解脱。

相比以前被欺压的子，裴大柱和王氏都觉得，就算现在什么都没有，他们反而更欢喜！

因为，二虽然各有缺陷，生不出孩子，但劳动力却是倍儿强，只要勤劳肯，不愁子过不下去！

这也是裴家二老虽然嫌弃二，却多年都不曾提出分家的原因。

在裴家二老眼中，这裴大柱和王氏，就是比老黄牛还要能的，养在家里，不亏！

夫俩就这么聊了一阵，话语里全是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

裴云婠趁着裴大柱和王氏夫二在聊天，就起身准备去山神庙的四周看看。

外面依然是小雨霏霏，丝毫不见停，因为没有伞，裴云婠就穿上了蓑衣，戴上斗笠，去山神庙外面巡视了一番，回来见二刚好聊完，就小声地喊着裴大柱，“爹，您来一下。”

“婠丫，啥事？”裴大柱觉得这个大闺真的是柔弱得像只小兔子，连说话声音都细细小小的。

“爹，我刚刚去外面看了一下，后山里好像有野兽，我们可以挖几个陷阱，就算猎不到野兽，也可以防着它们进来吃。”

裴云婠说着，就让裴大柱也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带他去了山神庙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