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章 雪泥鸿爪

妪，生宁馨儿！然误天下苍生者，未必非此也。”

苏辙被苏轼之言说得一愣，都这时了兄长还有闲心说笑。

但见苏洵言道：“不错，王介甫就是王衍，此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贼险狠，与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也。”

苏轼道：“爹爹，我看这王介甫是为害宰相，不是冲九三郎来的。”

苏洵道：“糊涂？他与韩相公有过节，为何非冲着我家九三郎而来，此不仅好标榜名节，还是大大恶之徒。”

“当初我在欧公府上屡见此，正常的脸脏了不忘洗，衣脏了不忘浣，这是之常也。但他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也配谈诗书？我与你说凡事之不近者，必为大大恶之辈！”

苏轼闻言愕然。

苏洵道：“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与他休。”

苏辙垂泪道：“爹爹，都是孩儿御试上不择言，以至于连累家门，我已打算在家养亲推辞赴任，不问仕途了。”

苏洵叹了气，苏轼则道：“也好，我们兄弟二总要有一个在家侍奉父亲，九三郎你能代我孝敬父亲，我就放心了。”

“是兄长。”苏辙点了点。

苏洵则知这也没有的办法，他对苏辙实在是心疼至极。

苏轼心也是如此，他强颜欢笑地道：“九三郎，那你问我以泥和西字作韵脚作一首诗，如今我想好了‘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你看生之境遇不也是如此么，泥上偶留脚趾，鸿飞何顾东西，这做官去哪里和在家又有什么不同呢？

ps:苏洵的话引自《辩论》。一直有争论这篇到底是不是他写的。因苏洵死后数年，王安石才拜相，没必要‘未卜先知’地写文讽刺他，但事实就是苏洵写的。张方平所作《文安先生墓表》说：“安石之母死，士大夫皆吊，先生独不往，作《辨》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