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
没有
会在临死前还有心
将笔芯收回去吧,即将成功保护美术馆的落合馆长?
能不能在三天后和我见一下面呢?
黑泽凛上。
回忆起了那封信上的内容,落合馆长对眼前阳光稚
的少年产生了一丝忌惮。
他转身面对着黑泽凛,未对他刚刚所说的话做出任何评价,而是皱了皱眉,问道。
“你为什么帮我,又是怎么知道真正杀死真中老板的
是我的?”
“啊啦。”
黑泽凛饶有兴致的笑了笑,“馆长爷爷可以猜一猜啊,说不定能猜到原因呢。”
落合馆长没有接话,自顾自的说道。
“是因为那把匕首吗?”
“不对,一定是因为那把匕首!”语气变得肯定,落合馆长继续说道。
“你帮我掩盖犯罪的证据,作为
换,你想通过我得到那把匕首,对吗?”
黑泽凛嘴角向上翘起,“这不是很清楚嘛?”
“那,那把匕首呢?”
黑泽凛像个小孩子即将得到期盼已久的玩具一样,在地狱厅里来回张望。
落合馆长有些不解,“为什么非要这样呢,等到真中老板将这把匕首卖出去,将来一定能找到的。”
“到时候在将它买下来不行吗,非要帮我这样的杀
凶手掩盖罪证,作为
换才能得到那把匕首吗?”
“为什么一定是那把匕首?”
黑泽凛表
变得偏执,“必须是它!一定是那把匕首才行,一定要在他之前得到才行……”
“不然的话,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它……”
“我也会被它……”
黑泽凛一愣,发现了自己刚刚有些异常的
绪,连忙平复心绪,重新摆正笑脸。
“所以,馆长爷爷?那把匕首现在可以
给我了吗?”他双手背后,像是向长辈讨要零花钱般看向落合馆长。
落合馆长摇摇
,看向周围的藏品,从中一件件的走过,像抚摸孩子一样用戴上了洁白手套的手轻柔的抚过每一件艺术品,最后停在了一处空的展柜前。
那里是原本《夜宴》所在的展柜。
“这三天,我一直在处理一件事。”
“那就是将这些被真中老板抵押出去孩子们一件件的赎回来。”
“但唯独夜宴,我没有赎回来。”
黑泽凛微笑的脸庞僵了僵,看向落合馆长的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
“诶~”
“为什么呢?”
“落合馆长?”
黑泽凛歪了歪
,眨着孩童般疑惑的眼睛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担心我将你的罪证都说出去嘛?”
落合馆长看向一旁的黑泽凛,意外的笑了出来。
“你随时可以去揭发我的罪行,我已经打算在今天晚上就去自首了。”
黑泽凛眉角跳了跳,落合馆长继续说道。
“杀掉真中老板,是因为他亵渎了这间神圣的美术馆,罪不可赦!栽赃洼田,也是为了他倒卖美术品的事
定下惩罚。”
“但惩罚已经足够了。”落合馆长抬
,长叹了一
气,似是释然的回
望向黑泽凛。
“美术馆的一切我都已经安置好了,我也应该为我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像你之前说过的那样。”
“如果将盔甲脱掉就能免受诅咒,但脱下它也同样意味着放弃勇者的荣耀和身份,放弃曾经的一切。”
“这是一种内心的煎熬!”
“同样无法忍受啊!”
落合馆长再次望向房间正中的巨幅油画—天罚。
可能在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这幅画作的真正含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