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宴

言观色的本领自是炉火纯青，朱厚照能当众这么说，就是没把自己当外，两满心欢喜，对于刘健更是感激不尽。

朱厚照举起酒杯，轻轻的说：“刘老大，委屈您了，朕亏欠了你”。

吓得刘健连忙摆手，“陛下，您可折煞老臣了，您可别让老臣晚节不保。老臣已经心满意足了，得先皇信任，能辅佐先皇中兴大明，就不枉老臣的一番心血，陛下是有鸿鹄之志的，这几年老臣一直在琢磨陛下的，新政，越琢磨越是觉得妙不可言，陛下多处下手，率先解决了朝廷的等大事，让岁大大增加，真让老臣惊叹不已”。

朱厚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下杯子后，声音略带伤感：“朕有今，是因为站在你们的肩膀上。若没有父皇和刘老大的努力，朕也不敢轻易施行新政。今朕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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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一是要给刘老大道歉。第二个嘛，是想和刘老大讨教”。

“陛下，请说，老臣知无不言”。

“李东阳和谢迁，这两可堪重任否”？涉及内阁另两位，还是弘治帝时期三位阁臣，在场众放下筷子，静静等着刘健发言，只有刘大夏举起杯子轻啜，仿佛和自己无关。

刘健抚须沉思，该怎么回答呢？这是在考验自己啊，陛下这么问是对两不满吗？刘健转而一想，这也不对啊，若是陛下真的不满两，按照陛下的格和手腕，绝不会让两进内阁的。现在陛下扩充内阁，表面上看是把内阁的权利分散了，但恰恰是这样，反而表明陛下非常重视内阁，将来内阁必定是大明的权利中枢。

朱厚照也不催促刘健，刘健左右衡量后，先是自嘲了一句：“陛下可真是问倒老臣了”，而后斟酌着说：“老臣和宾之、于乔同僚十数载，两脾还算了解，宾之心思较为缜密，有急智。于乔格虽然火但为仗义，得于乔法眼的少之又少，王华算是一个吧。两为官多年，宾之门生较多，于乔不屑为之，两争端倒没什么，都是为了政事。至于说两私下况，那就不是老臣能了解的咯”。

听完刘健说完，朱厚照心里大致有了判断，笑吟吟的说：“朕听刘成学说，他的父亲刘杰是刘老大的智囊，只是怀才不遇，屡考不中。朕姑且不论真假，单说八取士。在座各位都是通过此举进朝廷的，朕想问问，八取士真的合理吗？科举的含义是为朝廷选拔才，但朕百思不得其解，八文章写的再好，真的就会处理繁杂的政事？古崇尚君子六艺，当众也没有八，为何我朝选拔才要用八呢”？

刘杰先是狠狠的等了一眼远处的刘成学，刘成学尴尬的摸着脑袋。整晚不怎么出声的刘大夏突然说：“陛下，臣有一言，八取士合乎儒学，虽然不能证明学识，但儒学之下，需要的是尊崇儒学的。太祖奉行朱熹学说，那八就成了科举的必然，科举三年一次，所有读书等的就是这一天，贸然改变规则，会引起读书的强烈反弹，若陛下有心改革科举，首先要想个万全之策解决读书的后顾之忧，不然难以推行”。

朱厚照话锋一转，“这个事就要劳烦刘首辅了，在施政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您可以多请教刘老大，他首辅执政多年，处理政事经验丰富，可以给你不少帮助”。

朱厚照这么一说，大伙儿也就明白今晚的宴席是为谁准备的，刘大夏也不矫，端起酒杯走到刘健面前，恭敬的说：“刘老大，以后我就要常来麻烦你了，请多多指教”。

饭后，刘健将几带厅堂，朱厚照环视了一周，极其简陋，与刘健的身份实不相符，不过是简单的几件家具，看上去使用年限已久，桌案和椅子扶手都磨白泛黄了，朱厚照指着刘成学问道：“你每年从西山领取那么多银两都花哪去了？怎么不给家里添置一些物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