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陕西地震

塌官民房屋五千余间，压死民一百七十余，县东八里处遍地决裂，有长一二丈或四、五丈，涌水溢流成河，而蔡家堡、严伯村等亦四处涌水成河。咸宁、咸阳、临潼、富平、同州、大荔、澄城、华州、白水、延安府、中部、清涧等府州县，同亦震。而河南省陕州、永宁、卢氏、寻宝以及山西省平阳府（今山西临汾市）、蒲州、安邑、荣河。庆阳府（今甘肃省庆阳市）环县、平凉府（今甘肃省平凉市）、静宁州（今静宁县）等俱受波及。

乾清宫内一片寂静，英国公张懋、内阁、各部尚书、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均被弘治帝叫来，在场众皆是凝重之色，良久，刘健才缓缓开：“启禀陛下，天灾横行，现今我们应当先行救灾，妥善安置灾民”。弘治帝脸色非常不好看，接到陕西奏报后，他就一直呆在乾清宫内，中喃喃自语：“这是天谴吗？天要亡朕”？

刘健说完后，众都看着金銮殿上的弘治帝，许久，弘治帝呼出一气，转而看向朱厚照说：“太子，你意下如何”？

朱厚照面色沉重的说：“父皇，儿臣支持刘阁老的建议，天灾无朝廷有，为防止有心散播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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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民心，所以我们的动作一定要快，儿臣已命令王守仁和唐伯虎带着新军以及一批物资前往灾区了，首先要控制好局面，才方便开展救灾和安置工作。另外儿臣已连夜召集西山衙署官吏安排救灾事物，随后西山官员以及一批工匠将随着另一批赈灾物资前往灾区。同时，儿臣通过皇家商铺的关系，要求各地合作伙伴加紧采购了大批粮食运往灾区，最后我们需要特别注意，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所以务必要做好防疫措施”。

朱厚照不仅给出了救灾方案，而且还安排的井然有序，在场众皆暗赞一声，弘治帝见众没有意见，敲着桌案说：“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按照太子意见处理吧，内阁尽快调动各部安排救灾员和物资，尽快前往灾区。锦衣卫要特别注意太子殿下刚刚说的形，做好监察工作。英国公，京营方面做好准备”。

最后一句话意味长，张懋对着弘治帝拱了拱手。弘治帝定定的看了朱厚照一会，缓缓的说：“本次事宜一切由太子负责，所有员听从太子调配，不得违抗，否则重罚，朕累了，你们退下吧，太子留下”。

等到众离开后，弘治帝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朱厚照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去，父子两朝着慈宁宫方向慢慢走去。

“照儿，赈灾的事你打算让谁负责？王守仁吗？会不会太年轻了”？

朱厚照笑笑说：“真是瞒不过父皇，儿臣还真打算让王守仁总负责，唐伯虎协助。年龄，有时候年轻也是一种资本。何况这两在西山已经对怎么安置工匠非常熟悉了，相信去到陕西也能妥善安置灾民。他们出发之际，儿臣已经连夜写好了一些对应措施和注意事项，以他们的聪敏才智，应该不会困难”。

朱厚照还有个事没说，这一次他让王守仁把新军三万全部都拉到陕西去了，可以帮忙安置灾民，等灾过后直接在陕西那边进行训练，以防四月鞑靼小王子部和火筛诸部的袭击。让朱厚照唯一担忧的就是新式火铳不够，勉强三千支。

“照儿，你说这次地震是不是天谴”？好一会，弘治帝才满腹心事的开。

天谴？朱厚照愣了好一会，不明白弘治帝为什么这么说。

弘治帝停下脚步，抬看向远方的天际，“朕身为太子之时，先帝曾有意另立太子，恰逢泰山地震，钦天监监正早就是朕的，于是向先帝解释说天象示警，应在朕身上，这才打算了先帝的念。现在陕西天灾降临，你说是因为朕当初做的恶才有了今天的果”？

呃。朱厚照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和弘治帝去解释地震的缘由。在这个时代，只要发生天灾祸，为帝者经常认为是天象示警，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朕打算命钦差镇守陕西等处地方，同时命令御用太监祭西岳华山之神，你说可否”？

朱厚照摇摇,婉转的说：“父皇，据儿臣观察，天灾异象本是大自然的循坏，并不以意志而转移。我们应该把力放在如何赈灾救济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