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海棠 第十章 谋夺

以前是何。」

漠然地一字一顿地答，「先前是翠竹海匪，称黑凤凰。」

康老爷子血色顿失，「你就是黑凤凰？」

海棠被捕之事不算太秘密，但白天德以追问烟土为由将她密藏起来，就算康老爷这样的士绅也未睹其真。他心中有鬼，一心只怕黑凤将自己供出，当然也不敢谋求与本晤面，只暗中打听问讯的结果，并悄悄转移了大量的浮财，他就是在转移财产的时候遇到阿月并乘她家有难之际买下她作小妾的。后来没有听得新的消息，一颗心方才稍放了肚里。

不料在他自己家中，竟冒出来一个自称黑凤凰的 妖艳子。

康老爷强笑道，「白团长真会开玩笑，把这等不知廉耻的风尘子也叫黑凤凰，岂不耻笑于了。」

白天德眼睛瞟到了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月身上，一面使劲拿色眼瞅她露的部分，一面说道，「你可不要不信，当的黑凤现在只是我白某的一条狗而已。老子不想扯这些烂事，只来请教一个问题，有与土匪勾通，窝销匪赃，该当何罪啊。」

其实康老爷子早就相信身后那个冷冽的美就是传说中的海棠，这院里上上下下七八个，无声无息就都摆平了，除了黑凤凰，谁还有这等本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海棠让白天德收服为了，反正这狗的来者不善，看是冲着他的家财来敲一笔来了。

康老爷子反而镇定下来，微笑道，「白团长说笑了，缉拿案犯本就是你们保安团的本职。如果我沅镇有此等，康某第一个不饶他。」

「如果此就是康老爷您呢？」

「白团长请慎言。」

白天德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册账本，「这就是你与黑凤凰勾结的明细，想看看啵？」

康老爷子一见封面就五雷轰顶，豆大的汗珠在额涔涔渗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七姨太，「准是那个贱」。

海棠表面上古井不波，黑凤凰的名字一再提起似与她无甚系，身体内却是惊涛骇，苦苦支撑，身体呈现出不正常的绯红。

这些时来，白天德将她的身体当成了烟土的试验地，请教了西洋大夫使用注器使她毒根植，再也无法摆脱，最可恶的是他使她的户和菊长期与烟土接触，也如上瘾一般对烟土产生了轻度的依赖，没有烟土的滋润下身就麻痒不堪，一刻也不自在。

这种麻痒 不同于春药，发作起来万蚁噬身，苦痛不堪，就算是有无数根在里面抽也无济于事，唯有黑色的烟土一来，就浑身舒泰，飘云端，仙般的享受。

毒品成了她现在唯一高于生命的东西。

从小为的恶梦，全军覆灭的打击，还有方方面面 生不如意事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一直在强撑，强颜欢笑，连最好的兄姐妹也不能诉说。

她好累，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于她而言，这么简单的事却成了奢望。

如今，终于一切都 幻灭了，她不用再背负那么多的东西，只有在烟土的麻醉中，才能暂时摆脱尘世间的苦痛和屈辱，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勇气直面残酷的生活。

或许，这才是她不再抗拒毒品的要原因罢。

白天德看准了她的弱点，虐待她，调教她，唤醒她的，一步步沦不可的炼狱。

他不但想把海棠训练成忠心不二的，还看中了她的卓越的武艺，如果能成为他贴身的保镖兼杀手岂不妙哉？

这一次，白天德派她来对付康老爷子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走出的第一步。之前已明里暗里考验过多次，发现海棠的确丧失了自己的意识，成了依附在鸦片身上的隶，这才放心把她在没有束缚的况下带出来。

当然，鸦片就是她最好的束缚。

白天德算了时辰，海棠就算跑也熬不了多久，何况他自己带了枪，四下里也布了哨，发现海棠有异动就不留。

为慎重起见，他没有发给任何武器给她，还只允许在腰间系一条纱巾勉强遮住私密花园，任凭她赤手空拳去对付那么多粗汉。

海棠身手果然不凡，战斗经验更是丰富无比。虽然受毒品所累，体能下降了不少，一路上偷袭加色诱，使尽各种手段，时间长了一点，竟能在无声无息间各个击，消灭了所有的护卫。自己除了一身香汗淋漓，毫发无损。

如此骄的成绩不由得让白天德对她另眼相看，重新评价了。

而对于海棠来说，对付康老爷子并不觉得如何罪过。虽然他们以前是作伙伴，但康老爷子仗着渠道畅通和与多支匪帮有关系，黑白两道路路顺，黑了他们大量的银洋，黑凤凰讲义道，只要过得去，没有太计较得失，但也对此的品不耻。

何况他们根本没见过面，都是第三方在联系，感上也疏离得很。

谈判还在继续，康老爷子处在绝对的下风。

他一咬牙，「白天德，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