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黑锅能否习惯

被刀柄撞击横退，抵住一根廊柱没有倒地，身子僵站在那里，直觉五脏六腑都被刀柄这一击撞得碎，也不知道胸骨被撞断几根。

这厮真的好强。

“好手段，老子认栽，这婆娘你先玩……”

徐怀却无意放过光囚徒，虚步前移，下一刻身形微微跃起，给却像恶虎扑出一般的错觉，随后像月色一般的冷冽刀光脱鞘而出，以无坚不摧之势，从光囚徒肩颈部斜劈而下，从左侧腰腋而出。

徐怀也不看这一刀效果如何，单手撑住栏杆，似蟒尾锤地，身形起，从几名围观囚徒顶横跃而过，在半空后，锋刀便往抓住少手腕、转身想往隔壁院子逃走的青蛇后背去，紧接左脚蹬踩廊柱，紧随其后再次抓住脱手的刀柄。

青蛇看到光囚徒两个合回不到就被脆利落的杀死，哪里敢手无寸铁跟徐怀锋？

然而，他转身逃跑死得更快，低看着锋刀穿胸而出，但是随后并没有看到徐怀从他身后将刀抽回，而是将刀刃竖转过来，往下用力，将刀刃从他的胸往下一路切下来，直至裆而出……

“掠者，已严惩完毕，请郭军使验看！”徐怀捡起廊前一块撕下来的裙布，将刀上的血迹抹去，回鞘跟郭君判回禀道。

少与年轻见这血腥场面，当场嗷叫一声吓晕过去。

即便她们这时候仅着片缕，大片雪肌露在空气里，众囚徒再完全感受不到半点香艳之意。

一具尸体在院中，从右颈肩间往左腰腋斩成两截，肚肠横流；一具尸体在廊下，虽然没有被完全劈作两半，但从胸往下彻底分开。

要不要这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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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战场上跟这杀胚较量好几回了，但这么近距离看徐怀如此连杀两，郭君判还是觉得很刺激，心想都说桐柏山寇心狠手辣，视命如芥，但出手就如此凶残的，也没有几啊。

再说，他与潘成虎所谓的严惩之意，也并非要杀这两个立威，但都杀了，这杀胚还虎视眈眈的盯过来，硬要他们背这黑锅，他们这时候还能抵死不认？

也许黑锅背啊背就习惯了，郭君判舌有些打结的说道：

“严……严惩得好，掠，天，天理不容，杀得好，将这狗一样的东西，拖出去。快将这位老丈及两位子都搀扶回屋，不得再有半丝侵凌，否则定斩不饶！”

潘成虎及一囚徒暗暗心悸，周钦光、袁惠道、许忠等除了面色发白外，却也没有吓得滚尿流。

徐怀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想想也是，他们作为厢军都将、节级，虽说不是靠拼战功换来，但在牢营里下黑手打杀囚徒，也没有心慈手软过，不至于会被这点场面彻底吓住。

原以为马编排会有些麻烦，但现在斩杀两祭旗，事就顺利多了。

在徐怀他们护送王禀抵达岚州之前，徐武坤、苏老常他们就已经搞到石场牢营内的囚徒名册；之后柳琼儿又花功夫进行分析梳理。

这次从石场牢营带出来的六十名囚徒基本况，徐怀已经了如指掌。

这六十里，都不错的身手，又胆大妄为敢跟徐怀去粮料院闹事，基本上都有命案子在身。

不过，大多数还是争执失手杀，又或者受欺凌、盘剥太甚义愤杀，也有一些打家劫舍的盗匪，但真正犯下十恶不赦之罪的，基本上都直接被拉出去砍，行大辟之刑。

河狸王王孔甚至更是典型的包子格，身手强横，为侠义，在京东东路提刑司老老实实了半辈子的底层武吏，回家撞见妻子与上峰通怒杀两，还老老实实跑去衙门自首，没有想到远走高飞或落为寇。

对这种囚徒，徐怀心知王禀、卢雄肯定是最喜欢的。

沈镇恶早年受王孔恩，在青州时本欲劫牢将王孔救出，但王孔百般不许。他无奈之下才当街刺伤一名有旧怨的仇家，自求随同王孔刺配到岚州来；燕小乙也是青州籍，还是偷盗伤，为王孔所擒，没有半点怨气不说，一同刺配到岚州来，还为王孔折服。

将石场牢营最能打的五十名囚徒，以及黄花坡、黄犊崮牢营一部分健壮囚徒以及一部分厢军将卒编为第一都，以王孔为都将，徐怀就是希望王孔隐忍的子以及在囚徒已经建立的名望，能够约束众囚不至于胡作为非；同时也不用太惧他会有野心从副都将徐心庵手里争夺第一都真正的统兵权。

当然，加以防范，也是将燕小乙、沈镇恶从王孔身边调到其他都任副都将。

牢营厢军将卒有监押之责，相比那些充当苦役的厢军兵卒，除了相对健壮一些、隔三岔五会有训外，兵甲也是配齐的。

厢军将卒所随身携带的兵甲也仅一百二十副，但讨粮军有五百马，徐怀当然是将兵甲优先配给战斗力及控制力都相对有保障的第一都，这样才能有效钳制住其他四都兵马能听从郭、潘二的“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