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攻防

说罢，他从石背后探出来，想要观察一下敌。但是刚探出去，盔上就挨了一箭。“当”，清脆的声响过后，陈诚明智地退回了石后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箭矢到盾牌上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山顶上，号角的声音响起。悠长的号角声中，汉弩手们出最后一齐，开始向后撤去，弓手则是继续自由散。陈诚等了三秒钟，从石后面猛然窜出，手中的良弓已经被拉开到最满。

然而，他飞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况，数百名乌桓正解散了阵型，各自顶着盾牌疯狂地往上冲，几十名乌桓手在后方向着上方抛箭矢，根本就没看到他想到找的目标。又有几只箭矢迎面来，他轻轻地偏了一下脑袋，在让箭矢擦着耳朵飞过去的同时，手指一松，对面一个乌桓手应声而倒。

汉军弓手也开始后撤，刀盾兵冲上前来，和乌桓的步兵搏。陈诚再次左右打量了一番，还是没看到想找的敌。他心中可惜了一下，将弓箭收起，切换成了刀盾。十步外，乌桓步兵怒吼着扔出了飞斧，石块等投掷类武器，这边的汉军士卒也扔出了标枪。

密密麻麻的投掷类武器在空中错而过，甚至还有些碰撞到了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双方各自扔了一，都到下了一些。接着，双方的士兵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汉军士兵平均身高足有七尺，比之胡要高出一，加上甲胄更好，又是从上往下打，在换比上便占了很大的优便宜。

山脚下，之前出现过的雕手跪在丘力居的马前，道：“大单于，我没能死那，你惩罚我吧！”

丘力居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道：“你平里不是自吹术天下第一吗？连个汉...两个官兵都不死，还有什么脸自称是雕手？”

雕手抬起来，道：“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下一次，我已经一定会取了那的命！”

丘力居虽然在族中大权在握，生杀由心，却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把自己受伤最锋利的刀子给折断了。他面色不善的原因，是因为看到远处的山上，那汉军的神手换了刀盾，依旧是勇猛无敌。

他的眼皮子又开始跳了，心中暗骂：又能箭，又能搏，怎地老天爷不打个雷下来，把那给劈死？丘力居抬看了看天，艳阳高照，不像是要打雷的样子。低下来，麾下最强的战士正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滚滚滚，不杀了那，不要回来见我！”

雕手沉默地磕了几个，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去。

丘力居将视线转回山上。第一阵的步兵已经被杀散，后面第二阵的士兵在各部落贵族军官们的迫下，正在向山上走去。他心中稍微焦虑起来，看来今天是打不赢了。就算冲散了山上的那些汉儿，后面只会还有更多。

他再次想到了撤退，然而身后的上千叛军步骑让他有如芒刺在背，难受的不行却又不敢真的撤兵。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在心中咒骂起来：该死的张纯，该死的公孙瓒，该死的汉..........

第二阵的乌桓步兵坚持的时间比第一阵的更短，在目睹了族的惨败，在见到了漫山遍野的尸体后，他们的士气降得很快。顶着强弓硬弩冲了上去后，刚刚一接触，才被砍死了几十个，就一窝蜂地败退了下来。

那些乌桓贵族也不傻，丘力居摆明了是想要继续吞并杂牌。手上的本钱消耗光了，那以后还怎么混？于是也懒得弹压士兵，稍微抵抗了一会，也就跟着撤了下来。

太阳已经偏西，阳光晃得他眼花缭。他正擦着汗水，山上的鼓声又响了起来。丘力居咒骂起来：“敲敲敲，敲个不停，发丧呢？”

边上的亲兵猛然惊呼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向四周珐，只见所有都在大声狂呼。丘力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山上望去，阳光刺眼，灿烂的光芒中，数百名汉军骑兵疾风一般地从山上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