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北地坊大爆炸事件（2）

（黑火药）运到龙都城，还卖给中原，要么是扶桑在撒谎，要么有别有用心，甚至用它来杀。

无论是哪一种猜测，对龙都都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张孝武让将此事告知了金衣卫，但金衣卫——竟然开始放假了。

原来是金衣卫看到银衣卫年底竟然放假——还特娘的发年底奖金，顿时坐不住了，比得死，货比货得扔！金衣卫没什么钱拿出来奖励大家，便只能多放一些假了，他们从腊月二十到正月二十，整整放假一个月。

金衣卫衙门中，除了一些守卫之外，所有管理者全部放假一个月，不在此间。

大德帝急召张孝武皇宫询问昨天晚上的巨大声，张孝武便给大德帝讲解了黑火药，讲解起了黑火药可以发展进化为热兵器，分析了黑火药的巨大作用和发展潜力。讲到激动的时候，张孝武说：“谁掌握火药技术，谁便掌握了天下，番邦小国拥有了火药，甚至可以主中原。”

大德帝听得目瞪呆，但却只当做天方夜谭，因为他根本没见过黑火药，也不相信黑火药的威力。

张孝武知道皇帝不相信自己，便只好将最后幸存的黑火药拿出来做实验，然而实验却失败了，因为这些黑火药非但没有炸，甚至都没有烧起来。

张孝武很是尴尬，这黑火药怎么还失败了呢。

大德帝一边笑一边问：“这就是能炸的东西，看起来不像嘛？”

随后坊间有传言，说是老天爷惩罚昏君，先是有仙现身江南，再有天雷轰扎龙都，圣汉王朝上有昏君当道，下有贪官污吏横行，不出三年，圣汉必亡。

谣言传到了大德帝耳朵里，皇帝大怒，勒令金衣卫立即返回岗位查询此案。

张孝武当即将所有线索给金衣卫，一直神出鬼没的金衣卫副帅四方甚至亲自到银衣卫衙门表示感谢，他可是一个比较隐士的，轻易不会出现在众面前，没想到这次因为大炸事件亲自登门拜访张孝武，张孝武也立即好生招待。

关于北地坊的大炸事件，张孝武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给四方，四方说道：“你的意思是，黑火药——也就是火石，将来会成为战场的利器？”

张孝武点道：“我是边军统领，对武器和战争比任何都敏感，我觉得，一旦火石被大量开发利用，极有可能是攻城利器，甚至于牢不可摧的两狼关都有可能被摧毁。”他当然不是危言耸听，但其他因为没有见过热武器，所以很难理解什么是大规型杀伤型武器。

在大家的眼中，伤害最大的武器，就是战车。但战场早已经落伍，且战争的进步也导致战场不再是一种武器，反倒是一种仪仗工具，皇宫里就有战车陈列，不过是皇帝在巡视禁军时的座乘而已。

对于张孝武的担忧，四方非常重视，开始督查此案，但同时他也表示：“金衣卫在查案上的确比银衣卫强，但银衣卫在消息打探上强过金衣卫，所以我们还需要取长补短，相互配合。这个案子，你们明着查，我们暗着查，两路共进。”

张孝武来了兴趣，问道：“如何两路共进？”

四方道：“你们以火石未曾报税为由，追查火石的前因后果，并彻查全龙都的未报税项目，从而明目张胆地寻找其他地方的火石，打惊蛇。而我们暗中查找与扶桑有联系的中原商，看一看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我担心此事与天火教有关。”

“这——四方副帅，要知道如今银衣卫三分之二的都在放假。”张孝武苦笑，“而且现在是过年，如此大张旗鼓地彻查龙都城，只怕引起民怨沸腾。”

四方一拍脑袋，忘记了当下时节了，当真被皇帝急了，可若不如此费尽周折地调查，又怎能找到炸事件的真相。但好在张孝武答应下来，一定会尽可能地帮助金衣卫查案，绝不会让再次扰龙都城。

送走四方等之后，张孝武再一次来到北地坊，在金田会馆的废墟中，张孝武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线索，王一瑾跟在他身后，问道：“大，你到底在找什么啊？”

张孝武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根本就没什么用。”

陈关西问：“这案子不是转给金衣卫了吗？”

张孝武道：“我不是为了案子而来，我是在找火石，找火石的线索。”

王一瑾问：“大你想制作火石？”

“对。”

“可火石需要那个什么硫磺，对，叫做硫磺。”王一瑾说，“所以得去一趟扶桑列岛，我也怀疑这硫磺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孝武蹲在地上翻着翻着，忽然发现了一段烧焦的木下面压着一些东西，他翻看了一下，是烧成灰烬的布片。他用紫金锏拨了拨，碎布片立即便成了灰烬，灰烬之中有一块有些变形的铁块。他捡起了铁块，看到铁块已经熔化得不成样子了，但感觉铁块的边角还是有点熟悉。

冰冷的感觉从手指尖传到大脑中，张孝武感觉一个激灵，他却在此时顺着风闻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