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太夫人（1）

“因果循环。”方丈看了一眼年轻的和尚神色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若非心中有鬼，那‘梦魇’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有效？”方丈说着又兀自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凤姑娘看问题比我们透彻，她曾说过，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从来都不是鬼怪，而是心。”

方丈将目光看向远方，“圆净，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令难以琢磨的东西，就好像太夫所在相府，我估计里面也是一屋子的牛鬼蛇神，也不知那楚嫣小施主是否能够平安活下来。”

“这名字听着甚是耳熟，方丈与楚嫣小施主有何渊源？”圆净看着方丈蹙着眉，只可惜也想不起来有哪些事和楚嫣有关。

“当年凤姑娘当着楚嫣小施主来我们云林寺住上过一段时间。”方丈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圆净身上，“楚嫣小施主身上和凤姑娘一样，怨气太重，伤也就罢了，若是伤己可就不好了。”方丈说着就又转动手中的佛珠。

“佛门圣地缘何无法渡她们呢？”圆净仍是一脸不理解地开，“不是说可以渡千万吗？”

方丈轻轻拍了拍圆净的肩膀，“圆净啊！佛祖可渡世间万千的苦难，可却难以自渡。”方丈对着圆净露出一个笑容，“好好参悟吧！”

圆净看着方丈转身离开的背影站在树下看了一会，轻声呢喃着，“不过就是执念太罢了。”

太夫启程回临安的事很快就被楚航等知晓，楚航吩咐赵氏太夫回临安之后，千万不要拿着琐事前去叨扰太夫，太夫如今上了年纪，恐怕也无法应对她们这些争风吃醋的事。

还吩咐她们，等到老夫回来后，就按照平时的习惯给老夫晨昏定省，最主要的还是希望她们能够和平相处，不要发生任何意外。

回到嫣然阁，青雀看着楚嫣面上表，走到身边安慰道，“姑娘不用担心，老夫这趟云林寺之旅，恐怕会记着一辈子。”

楚嫣调整好绪抬看向她们，“我没事，大家总是趋利避害，当年我外祖一家因故流放，母亲被贬下堂，长兄惨死，他们自然是要放弃我们的。”

“父亲他们本就是一介布衣，无非就是因为选官制度才能够得以跻身名流，我以前以为太夫他们都是挺好相与的，她是我的祖母，我也曾经想着她伺候她终老，只可惜她骨子里永远都是小，这样的，我又何须供着她呢？”楚嫣说完接过青栀递过来的杯盏小啜一。

“姑娘放心，云林寺的方丈和主子乃是棋友，我相信方丈肯定会帮助姑娘出气的。”青雀愤愤不平地说着，“太夫经不起那些场景的。”

楚嫣抬对着青雀笑了笑，“我相信凤姐姐的能力，她总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付一些。”楚嫣说完又低下去沉思。

前世的太夫，是第一个赞同她嫁给文冠宇的，从她得到的报中来看，太夫前世落得一个悲惨下场，据说是在相府灭亡后在一个风雨加的夜晚里独自死去，据说被发现尸体时，只剩下了一个脑袋连着光秃秃的躯，至于四肢去了何处，有传言可能是被野狗分食。

楚嫣思及此处，心好了些，又将目光落在她们三个的身上，“你们去小仓库里给太夫准备一份礼物，我记得之前从老宅那边拿来了一尊羊脂玉的观音菩萨，不如就借花献佛送给太夫吧。”

青栀和青雀按照楚嫣的吩咐很快就将羊脂玉的佛像找了出来，楚嫣和凤瑾禾一样不信佛，也不相信“尽事而听天命”，她所信奉的宗旨就是：定胜天！

“这是十三爷送给姑娘的。”麝月说着就拿着抹布前去擦拭观音菩萨的身子，“姑娘就这样把这观音菩萨送给老夫了？”

“若是老夫喜欢，送给她又何妨呢？”楚嫣抬眸看着麝月露出一个笑容，“我总觉得老夫之所以会在此刻回临安，恐怕是赵氏将赐婚一事说给她听呢。”

楚嫣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老夫从小不疼我和兄长，可是对赵氏所出的一双儿却喜欢得紧，她可舍不得楚婵嫁给墨锦城这样的。”

“我和楚航说了同意替嫁，赵氏现在没有得到风声，那定然是因为楚航紧闭其，而依照楚航的格是断然不可能和陛下提出这件事，所以想要百姓知晓赵氏为，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大肆宣传一番。”

“姑娘放心，只要姑娘确定好时机，保证全临安城的百姓都会知道赵氏算计姑娘替嫁一事。”青雀看着楚嫣面色恭敬，“元国虽不甚在意子清誉，可姑娘到底是儿身，若是到时候姑娘不能嫁给宁王殿下，你这一步岂不是走错了！”

楚嫣抬看向他们露出一个高莫测的笑容。

与此同时，太夫的马车也缓缓地行驶在官道上，一路上太夫都在思考楚婵和墨锦城的婚事，心中虽笃定要让楚嫣替嫁，可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和楚航提起这件事。

楚航和先夫白氏称不上有多恩，说得难听一点先夫就是楚航的踏脚石，因而楚航才会在静候一家下旨被流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