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25：天骄——六月一十七

太师直属猛安，耶律宗弼。”年轻挥挥手，让松开了皇帝的束缚。曼努埃尔一开便是呵斥，“区区东方蛮子，也敢妄称帝号，亵渎凯撒大帝，你们这群陋室里的髡乌鸦，是要来撕咬上帝的恩赐，让这世上最繁华的城市化作灰烬吗！”

彷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年轻放肆地笑了起来，带着周围的武士一起笑，这肆无忌惮的笑声让年轻的皇帝涨起了脸，“有什么不对吗？你们这群蛮子打败了残忍的突厥，你们只会比他们更加残，我宁愿穿着长袍死在向突厥冲锋的路上，我诅咒你们。”皇帝突然想到了那消失的城墙，也许这些蛮子真的掌握着什么邪术，皇帝有些畏缩了。

年轻没有在意这些，“你说契丹是蛮子，看来尊贵的罗马皇帝没有来得及了解东方的变化，你所谓的高贵血脉在我看来可笑无比，你骄傲的繁盛之地不值一提，契丹，来自于遥远的中国。”丝国？皇帝瞪大了眼睛，他喜从丝国贩来的光滑丝绸，但对于这个国家，他并没有什么了解，他聆听着年轻讲述的故事。契丹，这个钢铁一样坚硬的民族，在原上顽强地生活，成长为控弦数万的庞大帝国，广博的胸怀和独特的文明形态，对于其他文化的兼收并蓄，让叹为观止。年轻的故事在完颜阿骨打决意反辽的时候戛然而止，“契丹曾经如此辉煌，与唐皇会猎，让宋皇做低，击败了塞尔柱帝国的联军，阵斩苏丹，耶律大石皇帝神也，让契丹、汉、真、奚乃至于突厥团结在一起，而罗马也必然臣服于他。”

皇帝突然想起了自己亡国之君的身份，“辽真有这么强盛，你们这群契丹为什么会跑到遥远的地中海，看来真反辽成功了，你们只是一群丧家之犬。”皇帝本想从言语上占着气势，年轻却笑得更开心了，他开始讲述真的故事，从阿骨打卸甲渡河，讲到娄室马身如洗，从天祚帝屈辱被俘，讲到徽钦二圣应邀北狩，这个故事比契丹的故事更完备，更动。皇帝注意到，讲到完颜兀术时，年轻轻颤了一下。故事讲完了，皇帝沉声道，“你是真？”年轻沉默以对。“你中的金国是不是灭亡了。”依旧是沉默，只有武士眼角泛起泪花。“强盛的金国，是被谁打败的？”契丹击败了罗马帝国疼的塞尔柱，金国将契丹赶出了原，那么击败了金国的又会是怎么样的怪物？

宋。

宋？那个都城被攻，皇帝被俘虏去表演的屈辱王朝？年轻轻声讲述起宋的故事。他提到了八公山，提到了收复东京，提到了覆灭西夏，提到了太原与大名城的陷落，罗马皇帝知晓了火药的信息。他提到了获鹿厮杀的数十万军队，他提到那位建炎官家的十年之功，让大金国变成了大清国的故事。

“你究竟想做什么？”皇帝忍不住问到，“只是为了反驳我这个亡国之君吗？”

“我来，我见，我征服！大金国应该征服一切，而不是屈辱地成为什么大清苟活着，那些辽和宋都该匍匐在我们脚下，蒙古和渤海应该是我们的仆，西夏和高丽连提鞋都不配，为什么？为什么大金就失去了一起!”年轻压抑着悲愤，脑海中闪过那个孤身向南背影，他愈发愤怒，“这些都爬在了真的上，而纥石烈良弼，赵良弼只知道伺候他的父皇，不管我们这些的死活。凭什么！”

年轻猛地拔出佩刀，“利刃在手，杀心自起。清是被打断了骨的狗，辽可以再生，大金也可以，我要让大金在这片陌生的土地活过来！我搬走了苏丹的书籍，我搜集了罗斯的图册，我拿走了罗马的藏书，我就为了等待，等待大金复兴的那天。”年轻说着扔下佩刀拔出匕首割开自己的手掌，将血涂满额，周围的武士有学有样，血腥味挤进皇帝的鼻子，让他越发清醒。

“你提到过那位建炎天子大胜之后让契丹西进，不回到丝国？”年轻点点。

“你提到过契丹本族不足，需要从丝国吸纳真战俘或者汉罪犯来补充劳动力？”年轻点点。

“你提到那位大石皇帝最近处理了三姓叶护？”“你提到突厥在契丹国中占比越来越多？”“你提到……”

一连串的提问，皇帝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契丹是这么对待你们这些战俘的？”年轻狞笑着，露出手臂上的鞭痕。

“你们这位大石皇帝真是天纵奇才，能维持住这样一个缝合的帝国，敢问大石皇帝身体如何？”

“大石皇帝永远健康！”

罗马皇帝读出了年轻的嘲弄之意，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问了自己生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我讲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年轻终于收敛了笑容，“每征服一个地方，我都会找到当地领袖讲述这些故事，只为警示自己，莫忘了大金的血海仇。年轻的罗马皇帝，你的睿智与勇敢，让你可以选择一个死前的愿望。”

皇帝挺直了身子，“你和宋辽之间有着灭族之恨，我和你之间也有着亡国之辱，我作为皇帝，不能死于异教徒的屠刀，就让我身披紫袍，让一个基督教徒砍下我的脑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