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密谋

”洪涯也喘起粗气。

“万一那位官家确系是故意的呢？”秦桧失态反问道。“这是说得通的……就好像故意提及死掉的刘氏第三子，激怒燕云大族，弄坏燕京局势，此时故意留下一个有退路有实力的纥石烈部，让真自，也是弄坏燕京局势……难道不可以吗？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般，那官家预想到我们反应更是寻常……他是不是暗示我们去助纥石烈太宇呢？”

“有点离奇了吧？”洪涯慌不及。

“这不是离奇不离奇的问题，一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秦桧认真相对。“二则，便是失误，纥石烈太宇自己会怎么想？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绽和机会？”

“什么机会？”洪涯拢起手来，同时拉下了脸。

“兵马尽丧，心惶惶；大军压境，燕云不可保；蒙古出中京道，高丽出东京道，后路将断……赵官家如今又这般迫，燕京马上就要！”秦桧靠近对方，压低声音相对。“燕云大族不管是什么心思，都肯定不愿意放国主离去，而塞外兵马却是分毫不愿意等，就想着回去……不用等明一早，今晚就要出子！”

“秦相公，说点下官不知道的。”洪涯抬起来盯对方那张白脸，冷冷相对。

“若能与纥石烈太宇合流，能不能趁以小博大……趁把议和条件给做实了？”秦桧用一种格外轻柔的语气言道。

“怎么做实？”满大汗的洪涯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一样。“你晓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这可不是当真定城里糊弄一个废物六太子的事……各方势力纠葛，哪一家都是杰……咱们俩不过就是两个手无缚之力之力的书生！”

“我自然晓得局势。”秦桧气喘吁吁，但这个时候。“至于如何做实……”

话到这里，便是秦桧也有些慌和犹疑……诚如对方所言，这可不是在被尸体和伤兵包围下的真定城里糊弄一个六太子。

“能怎么做实？！”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惊得二做一团，几乎如被捉一般，但很快二便放松下来，因为来正是秦会之的夫王氏与王氏的表弟郑修年。

而说话的居然是王氏。

王氏昂然走屋内，冷冷瞥了一眼自己丈夫与洪涯，又回看了眼畏缩的表弟，一时气急，脆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来，然后随手在桌上盘中取下一块糕饼，随即一刀划开，复又扔下匕首，手持两块糕饼回相顾秦桧：

“能怎么做实？这般做实不就行了？眼看着一内就有大，莫说什么富贵，连身家命都要不保了，还在这里犹犹豫豫……像个什么样子？！”

秦会之一时喏喏不敢言。

而王氏复又拿着糕饼去看向洪涯：“洪侍郎，我家三郎本是个废物，遇上他是我胎里的过错，可如何连洪侍郎今这般可笑起来？”

洪涯被吓了一阵，此时又被王氏怼到脸上，终于气急，便起身拂袖而对：“王夫！若非与你家三郎一般可笑，如何一起做的降，又一起落得今下场？！”

而也就是这时，在闭目片刻后，面对着夫的催，秦桧陡然咬牙做了决断：“无论如何，且试探一下纥石烈太宇！不把话说死便是……不行，咱们再去寻讹鲁补他们。”

洪涯欲言又止，终究不能反对。

ps：感谢寒雨意浓同学的又一萌，感谢等的白银盟……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