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零号

正在专心工作的萧元锦听到这句话很高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心里是希望家里都接种牛痘的，无奈他们的身份太特殊，自己也不好随意劝说。

如今四叔主动要接种，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好，四叔最近有没有受寒发热呕吐拉稀？”

高兴归高兴，例行查问还是要的，萧元锦推给萧景煜一张单子：“四叔您看一下，确认没问题就在这上面签个字就行。”

萧景煜一怔，身为大乾太子，他哪里能随随便便签字呢？

他凝目看向这张单子，只见上面最左面竖行写着“牛痘疫苗接种知同意书”。

仔细看完后萧景煜不禁莞尔，这就是一份防止被讹的文书，就跟那防疫要则一般，条文列得极其详尽。

只要在这上面签了字，啥事你都休想赖到牛痘疫苗上面来，可见撰写文书的心思缜密细致。

“此文书又是何撰写的？”

萧景煜微微笑着问自家大侄。

“是一位姓吕的先生，如今也去了疫区当牛痘疫苗试验者了。”萧元锦答道。

萧景煜一怔，如此有才学的竟然也去当试验者，万一试验失败此不幸染病没了，岂不是大大的损失？

且此以身试毒亲身涉险，可见心中忧国忧民，在宫里时自家舅舅向小张大夫提出请撰写防疫要则的出来一见，小张大夫说那有事无法脱身，那防疫要则莫非亦为此所撰？

萧景煜不再多问。

桌案上早就备好了笔墨，他拿起笔在《知同意书》上一长溜对应着“是”“否”的空格上打了勾，又在标注好的空格上签了字。

萧元锦小心翼翼地把单子上的墨迹吹，把单子折好收进随身垮着的一个布兜里，才抬起脸对萧景煜说道：

“四叔放心，您签的这份知同意书意义非凡，我会小心单独保管，后可是要栽史册的。”

在萧元锦的小脸上，萧景煜看到了许久未在她脸上出现的光彩。

当萧元锦把一种无色透明气味刺鼻的体涂在他手臂上时，萧景煜问道：“此物就是酒吗？”

“对。”萧元锦点点，她发现自己如今闻到酒的气味都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萧景煜默然。

张大郎送痘浆过来时还搬了一堆瓶瓶罐罐给六弟，又把一份生产流程图也给了他。

小张大夫再三叮嘱：“酒是易燃易品，生产和储存一定要严格按照生产流程执行。”

这本来也是跟那牛痘疫苗一样可以赚取巨额财富的好东西，但他们拿出来时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和不舍。

他们的所为不像是庄户出身，倒像是富甲天下的豪门巨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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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县南阳镇是本次疫疫的初发之地，大年初二这一大早镇上就来了一位特殊物，他就是京城有名的捕快王麻子，但他今到南阳镇不是为了查罪案，而是要查找“零号病”。

王捕快驱马走在南阳镇空无一的街道上，身边是南阳第一个上报疫的薛大夫和四名跟他一样满脸麻子的兵士。

薛大夫脸色灰白，他自己是没有出过天花的，但是跟那个天花患者已经接触了许多次。

患者是一个脚店的伙计，起初只是发热寒战，后来渐渐出红疹水泡，接着脚店里又有多发热，他自己晚上总是做噩梦。

他不明白京城派了一名捕快下来是为了什么，捕快又不会开方治病。

王捕快刚开始被喊到贵面前也满怀疑惑，自己做的是贱业，什么时候能让贵召见过呢？

一开始以为是因自己的本领好得都传到了贵耳中了，后来才晓得是因为自己出过天花。

他被带着穿过一层层的护卫，终于到了贵面前时，眼前的贵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娘子。

她穿着一身灰黑色细麻布袍子，脸上用罩蒙着鼻，饱满圆润的额上两道眉毛像是画好了才长一般，露出来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微微笑着看的时候倒是让他紧张的心绪安定了许多。

带他进来的护卫告知他：“小张大夫有话要代你，好生听着。”

他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娘子，而且只是大夫，为何需要这么许多护卫，还是这些护卫保护的其实另有其。

无论如何，这小张大夫既然身处于此地，自不是等闲之辈，自己切不可因她的穿着和年纪别而轻视于她。

在回答了小张大夫诸如“几岁出的天花”“还能不能记住天花是什么形”“家有无安排好”的一些问题后，小张大夫递给他两张纸，左侧写着“流行病调查细则”，后面便是调查需要询问的问题了。

最主要的便是“发病前十七以内接触过何、到过何处”，务必要问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