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
看见胡八一的眼神,
胖子一点
,“行,我拿,我拿。”
然后就看见胖子从身上七摸八摸,拿出一叠钱来。
“老胡,这可是咱们全部家底了啊。”
说完,才递给了胡八一,
胡八一接过一点,“这才四百八,还差二十呢。”
“老胡,你可真是不食
间烟火啊。”
“是,从古城回来咱们是拿了那洋妞几万刀没错,可你知道光咱那进的那批古玩就花了多少吗?”
“还有那个地摊费,卫生费,保护费,”
“怎么还有保护费?”胡八一眼睛一瞪。
胖子反呛道,“你以为呢?”
这时大金牙向胡八一抬了抬手,
胡八一大概是明白了。
行了,不能再说了。
这越说,胡八一越惭愧,搞得好像他什么都没关心,什么都没做似的。
当然,
也确实都没做。
这些
子全是胖子张罗里外,忙前忙后的。
胡八一将那一叠大钞拍在李春来面前,“春来老哥,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也跟您说了,绝不会因为您是从农村来的就骗您。”
“这些呐,是我们哥俩的全部家当,你也都听见了,这鞋子市场价五百,我们这儿是四百八,就差二十,您要非抬这个杠,我也没办法。”
胖子紧跟着道,“老哥,要我说呢,您这二十就别计较了,毕竟刚才那顿饭还是我们请的呢,那吃火锅不花钱呐。”
李春来一撇嘴,“那都是你在吃,我就吃了一
,光喝啤酒啦。”
“咳咳,那,那啤酒不要钱啊。”
“再说了,那吃一
也算吃呢,要不你把那
给吐出来,要不您把那饭钱揉这四百八里面。”
胖子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胡八一也不拦着,
和大金牙相视一笑,
在他们看来,这买卖就算成了,
可万万没想到,李春来突然抱紧皮包,“鞋子我不卖了。”
胡八一一惊,“春来老哥,咱别置气啊,这四百八真的不少了。”
胖子说,“可不嘛,你知道北京的工
一个月才几个钱吗,别不知足啊。”
李春来摆了摆手,往桌前凑近道,“三位老板,其实呢,我那儿还有一箱更值钱的宝贝。”
“如果你们三位能跟我走一趟儿,回到我的老家古蓝县,把那一箱子都给收了,我的理想生个娃娃取个婆姨就能真的实现了。”
胡八一愣了一下,“不对啊春来老哥,你不是说就只有这一只鞋吗?”
李春来挠了挠
,“其实嘛,刚才我的话就说了一点点,没有说完。”
“就是俺们村那个马大胆,他那个棺材铺被雷劈了着了火,全部烧得没有了,可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个装宝贝的箱子一点点没有烧坏。
我就趁
家不注意,把那个箱子搬到我们家去了。
我这趟来啊,就是想找一个出价合适的,实在的买家。”
“我就认准你胡八一了,你能跟着我一道回老家,把我那些东西全收了吗?”
胡八一想了一下,“春来老哥,您看这样好不好?方便的话给我们留个地址或者联系方式,这陕西也不近,我们哥几个得商量商量。”
“当然,甭管去或不去,肯定给您答复行吗。”
“能行,能行。”
李春来连忙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然后递给了胡八一。
“那我就等胡老板的消息来。”
然后,胖子送李春来出了大门。
当胖子再返回来,那是撇着嘴冷哼道,“看见没,看见没,这老冒表面上看老实
的,实际上一肚子花花肠子。”
“老胡不是我说你啊,你还想给他多少钱,四百八已经够富余了。”
嘿嘿,
大金牙在一边看乐了。
胖子斜眼,“金爷,有这么可乐吗?”
大金牙摇着脑袋说,“知胡爷者,我大金牙也。”
“胖爷您信吗,刚才别说是五百,我就是说一千,胡爷出门卖血也得给他给凑上咯。”
“其实刚才啊,我已经留了一手了,要我看这鞋至少值两千,要能凑成一对,翻两番不成问题。”
“胡爷,您可别骂我
啊,这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在我们这文玩行里边什么是财富?
眼力,经验,胆识。
我能给他出到五百,这已经是良心价了,要不然就凭这位老冒,我敢保证,他自个儿跑遍了北京城,也寻不出比两百高的价钱。”
胖子摆了摆手,“停停停,金爷您就别在这儿瞎咧咧了,他胡八一什么
,我比你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