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锅麻油鸡 (三)

不要脸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家！”

我气急败坏地厉声道：“你说没有？好！我问你，你肚子和上有什么东西？”

“就……肚脐环跟环……”

“那左边的咪咪为什么盖着一块纱布，难道你的咪咪受伤了？”

“没……就……昨天爸爸又带家去加了一个图案……”

“！爸爸爸爸！怎么又是爸爸！他到底想把你变成什么样？你不要跟我说穿环和肚脐环也是爸爸的意思。”

“就……他就说……年……”

我立即接道：“年轻应该多尝试新的事物？”

妹妹低下，不安地扭绞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嗯”了一声。

“！你可不可以不要像挤牙膏一样，我发现一点，你才透露一点好不好？

我拜托你乾脆一点，爽快一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哥……我……”

“你看看你的身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妹妹听了之后，忽然扑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家也不想这样呀！可是爸爸总是用‘不听话就是不孝顺’的理由堵我的嘴，我能怎么办？”

我心疼地搂着妹妹，轻拍她的背，柔声说：“欸～～孝顺也要看对事嘛！

你这么做，真的就叫孝顺吗？“

“我……我不知道。”

“那爸爸到底想怎么样？”

“他……他说……的身体，是最美丽的画布……如果以后师傅有设计出好的图案，他希望都能纹在我身上……”

“！这样还不够？他打算把你身体都纹满图案吗？为什么不找 妈妈？”

“爸爸说， 妈妈的还在设计中，因为她有工作，要考虑的层面比较多……”

听完妹妹说的话，我真不晓得该怎么办？

我刚才虽然说孝顺要看对事，可是换个角度想，如果今天当事换成是 我的话，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问题是，爸爸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癖好？

若不是今天发现了 妈妈和 妹妹的秘密，我根本不知道这个生我养我，栽培我无忧无虑地成长，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好爸爸，竟然是这种？

我纠结痛苦地搂着妹妹，轻拍她的背脊安慰她许久，才捧着她的脸，拭去她脸颊的泪水，亲吻她的嘴唇，柔声道：“小乖乖，我们离开这个家好吗？”

“去哪里？”

“到一个爸妈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那我们住哪里？还有生活费，学业，唔……你最在乎的宜慧姐那里……你都能放弃吗？”

“呃……我……”

“哥，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你说的我都考虑过，可是以我们目前的状况来说，你刚才说的，其实是欠缺考虑的不成熟想法。”

“那怎么办？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受难？”

“唔……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第一次纹身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可是去了几次，看了其他的作品之后，我慢慢觉得这其实算是一门体艺术。哥，你不觉得家身体的图案很漂亮吗？家师傅花心思设计图案，纹身时还要花眼力在一些小细节上，所以他们的工作其实是很辛苦的。”

“呃……你……”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妹妹早上说的话，“对了，你早上不是说本来昨晚要找我吗？如果你真的来找我，难道不怕我发现这个秘密？”

“只要不开灯，你应该不会发现吧？”

“呃……我有那么笨吗？最起码，我会发现肚环跟环吧？”

“笨哥哥，家昨晚有先拿掉好吗？穿环师傅说刚穿环的半年内，要时常穿戴，才不会起来，所以我早上起床后才穿上的。”

“那你胸部那块纱布呢？”

“唔……我倒忘了……”

“那你老实告诉哥哥，你身上到底穿了多少环？”

“哥哥真的想知道？”

“嗯。”

“那我们去外面开房间，小母狗让哥哥做全身的身体检查？”

“你不是说那个来了不方便吗？”

“哎唷～～家还不是怕你发现会生气，只好找理由混过去嘛。你看你，刚才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吓。”

“废话！一个白白净净，可漂亮的妹妹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你说我会不会生气？”

“好啦，家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不好好安慰家，还对家这么凶。”

“算了，你去换衣服吧。”

“嗯，我很快就好。”

发现 妹妹的秘密后，她房换衣服虽然还是关上了房门，但已经不再像防贼似地上锁，让我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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