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秘辛

我和你父亲相却不能厮守，两个纵使有，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没法子。”

“没多久，李克用上生疮，得了重病，临终前，他将他的弟弟内外蕃汉都知兵马使与振武节度使李克宁、监军张承业、大将李存璋、吴珙、掌书记卢质这些叫来，让他们拥立李存勖为嗣，继承他的王位，而李存勖当时曾经推让过，说应该让李克宁当晋王，可是李克宁不愿意，这样，李存勖就当了晋王。”

梅嫣儿叹了一气：“我想着是我命苦，这辈子都不能和自己心的在一起了，可是苍天保佑，李克宁和他的儿子李存颢密谋造反……”

赵昶疑惑的问：“娘刚才不是说李克宁推辞不想当晋王的吗，怎么这会又要造反？”

“昶儿，哪有不想当王的？尤其到了一定的地位，一个不想当王，他的手下为了各自的利益，也会推着这往高处走的。”

“李存勖的推让是假的，李克宁的推辞也是假的。当时李克用是虎死威不倒，很多都忠心于他，他指定了李存勖继承自己，李克宁要是接受李存勖的禅让，一定有不服，李克宁没那么傻。”

“可是李克宁造反的计划不周密，走漏了风声，让三十六卫之一的史敬镕察觉了，李克宁想知道晋王王府中的一举一动，也和史敬熔亲近，史敬熔一边假装对李克宁知无不答，回去就告诉了曹太夫，太夫大惊，立即召见了张承业，张承业安排十三太保中的李存璋、吴珙及李存敬、长直军使朱守殷，让他们暗中防卫设备。”

“后来，李存勖将李克宁、李存颢抓了，当天就将他们给杀了。”

“当时晋阳城里十分的，消息闭塞，说什么的都有，就容易以讹传讹。有说李存勖被杀死的，有说李克宁被杀了，到处是趁机杀放火抢劫的，大家都心惶惶，各自找地方躲避。你父亲就是那个时候，趁机将我带走，逃离了晋阳。”

赵昶明白了，母亲这会说的简单，可当时的形必然十分的危急，而且，父亲对母亲真是用心，恐怕随时随地的都在想怎么带着母亲离开。

“自那之后，娘和你父到处的漂泊，四处为家，颠仆流离，可是，娘喜欢的很，很开心，一点都不觉得苦，只要和你父亲在一起，无论是哪里，娘都愿意去……”

梅嫣儿的声音低了下去：“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有了喜，可是，那一段子里兵荒马的，到处打仗，你父亲一直对我相敬如宾，并没有亲近我……”

赵昶吃了一惊，这下明白石敬瑭为什么叫自己和二郎为“小王爷”了。

“是，娘那会已经怀上了你……李存勖平叛之后，为娘和你父亲当然再没有回去的理由，我们隐姓埋名，在乡下成婚，你一岁多的时候，我们有了你二弟旭儿。”

赵昶的脑中嗡嗡响，好一会反应不过来。

——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当今皇帝李存勖的儿子，而二弟赵旭，则是父亲赵勋和母亲所生的吗？

也就是说，自己和赵旭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梅嫣儿没有注意到赵昶的绪波动，她说道：“当今的刘皇后就是当初的魏国夫，她貌美聪明，最让李存勖喜欢。”

“但是刘皇后这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她本是河北成安县，当时晋王李克用手下的袁建丰将她从别那里抢到手，觉得她貌美，为了讨好李存勖，就将她送给了李存勖。刘皇后同娘一样，都是出身低微的，她为了和卫国夫韩氏，燕国夫伊氏争宠，互相夸耀自己的门第，最怕别说她的出身不好。”

“当时在魏州发生了一件事，刘皇后也是那个时候被封为魏国夫的。有个老农到行宫认儿，说刘皇后是他亲生的儿。但刘皇后不认这个爹，李存勖听那个老汉说关于刘皇后的一切都是道，心里不能决断，叫袁建丰去辨认，袁建丰不敢撒谎，说那个老农就是刘皇后的父亲，但刘皇后说她的父亲早就死于兵荒马，那时候她才四五岁，她扶着父亲的尸首哭了几天才被救走了，现在哪里冒出这个糟老子来攀龙附凤？让将她父亲拉出宫外棍打了一通。”【注1】

刘皇后不认自己的父亲，还派将他打了一通？

赵昶有些不能相信，可梅嫣儿的话题却跳跃到了别的地方：“张承业是前唐的宦官，对李克用、李存勖十分忠心。张承业对李克用忠心的原因是，前唐那会诛杀宦官的时候，诏书传到河东，晋王李克用把身为监军的张承业藏在斛律寺，另外斩了一个罪犯来代替张承业应付诏旨。”

“所以，晋王李克用对张承业有救命之恩，而李克宁叛的时候，张承业对李存勖忠心耿耿，李存勖心里很感谢张承业的恩德，把他作为兄长侍奉。”

说完了刘皇后，梅嫣儿又说起了张承业，赵昶越发的不知道母亲到底想说什么。

“昶儿，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我和你爹是打算带着你和旭儿尽快离开曲沃的……”

“离开？为什么？那我们一家去哪？”赵昶看看母亲